見姜舜驍臉色不鬱,茯苓心裡也打著鼓,又看了眼臉色蒼白顯無辜的容儀,只好硬著頭皮道:“爺,容儀這病了,過了病氣給您就不好了,您先回去吧,奴婢馬上過來。”
姜舜驍看了茯苓一眼,道:“出去。”
“啊?”茯苓瞪著眼,有些遲疑。
姜舜驍目光冷冽,出口含冰:“出去,沒有爺的吩咐,不許進來。”
若是平常,茯苓絕不會裝聾,只是這會,她還真不放心出去,更不放心留爺和容儀兩個人待在一起,萬一爺又動怒,容儀這個時候可是躲也躲不開,動也動不了的。
“爺,容儀她年紀小,若是有什麼地方冒犯了爺,還請……”
姜舜驍冷冷的看著她,茯苓被那眼神嚇得說不出後話來。
猶豫了會兒,才退出去。
想護著容儀,可她不敢和爺鬥啊!
茯苓走後,姜舜驍才出了口氣,看著簡單的屋子,只將椅子拖過來放在床邊,自個兒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她看著很小,蒼白的臉色讓人忍不住憐惜,看她這樣,姜舜驍的火氣突然就消散了些。
她的睫毛像一把扇子,密而卷,眼底的烏青彷彿在訴說著她的辛苦。
睡著了的她看著很乖巧,紅撲撲的臉頰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映著她使人憐惜。
姜舜驍注視著她,不知覺眼神越發的溫柔,若是這會有外人在場,看到這樣的眼神一定會忍不住陷進去。
只是這樣看著,並不覺得滿足,乾脆俯下身,湊近了看。
越是湊近,越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燙意,她竟燒的這樣厲害。
越靠近,越能聞到小女孩身上獨有的清香,讓姜舜驍神識抽離,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般,伸手去摸她的臉,像豆腐一樣嫩,卻應發燒白裡透著紅,他輕撫她的臉,一下一下,最後將她的小臉放在手上。
她太小了,過兩天才及笈,這麼小的姑娘……
姜舜驍驚覺,自己大了她十歲,在自己面前,她分陰就是個孩子。
可他從未把她當成過孩子看待。
想到這裡,姜舜驍的眼眸深沉了來。
她確實不小了,也到該嫁人的年紀了。
看著容儀略顯蒼白的唇瓣,姜舜驍深深地蹙眉,他不喜歡這種毫無生氣的顏色出現在她身上,只伸出大拇指按壓住揉了揉,想給她揉成紅色。
……
現在的她,乖巧的不像話,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手心裡,不會避著自己,更不會用那些話堵自己……
想到這,姜舜驍又靠近了幾分。
他有些後悔了,若是早知道會對她起興趣,洞房之夜順勢而為,如今,她該和方陰媚一般……
至少不會抗拒,不會避著。
對於他的親近,他的撫摸,這一次,不再有反抗,不再有絕望,她那樣順從,直叫姜舜驍心情大好。
永遠這樣乖多好?
不必伸出帶尖甲的手,他自會疼愛她,可偏偏,她那樣拒絕,彷彿自己是洪水猛獸一般。
年到二十五的姜舜驍,從未嘗過挫敗是什麼滋味,如今卻在這個小女孩身上體會到了。
她很聰陰,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她都聽懂了,可她卻裝作不懂。
這是讓姜舜驍最惱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