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驍走後,容儀便收拾起了他的帳子。
雖簡陋,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會有的。
平時這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打理,雖然乾淨,但在容儀眼裡看起來卻不覺得整潔。
於是乎,她又親自動手收拾了起來。
燒了壺熱水,拿塊抹布到處擦擦擺擺,在不大挪大改的情況下,容儀把這個帳子收拾的煥然一新。
收拾完後,容儀提著桶出去,問守在帳外計程車兵,問道:“請問這水平時是在哪裡打啊?”
那士兵見她一小女子,連忙伸手過來接桶,道:“這些粗活還是讓我們來吧,別累到姑娘了。”
容儀愣了愣,連忙說道:“我是姑爺的丫鬟,這些事也該是我的。”
姑爺?是將軍夫人的丫鬟?
那士兵上下打量著容儀,見她面巾半掩不由得好奇,但他卻沒有問,只道:“就算姑娘是將軍的丫鬟,這些活也不能讓你一個小女子來做啊。”
說著,又是要接桶。
容儀發現,姜舜驍手下的兵還挺熱情的,只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想在這裡走走,看看外面,大哥就讓我自己去吧。”
那士兵一想,倒沒堅持,只指了個方向,道:“那邊有條河,邊上有口井,咱們平時都是在井裡打的水,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提半桶回來就好,也不遠,分兩次提就夠了。”
容儀感激的衝他笑了笑,道了聲謝,隨後才提著空桶往他指的方向去。
……
真正的軍營環境有多差容儀不知,但這個地方,卻是很美。
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還有士兵訓練發出的聲響,只叫人聽了安心。
從容儀的角度看這片軍營,離京城很近,卻也很遠。
像是獨立出來專門訓兵的,方圓十幾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士兵,不見其他人。
容儀找到了河邊,找到了那口井,打了桶水起來時,手都凍紅了。
容儀將一桶水都倒了進去,試著提了一下,能提起來,但卻有些吃力。
正在她準備舀一些水倒回井裡時,一雙微黑的手突然伸過來,直接將水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