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什麼?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她是我女兒,我怎麼待她是我的事,還需要給誰交代嗎?”
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傅貴失望的搖了搖頭。
“隨你吧,總有一天你會為這樣對容儀而後悔的。”
……
半夜,容儀的房門被推開,蘇萍舉著蠟燭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小心踩著,不敢發出聲音。
把蠟燭放到桌子上後,蘇萍才藉著一點光走到床邊,慢慢的坐在了床沿。
容儀已經睡著了,蘇萍看著她半晌,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真的很漂亮,蘇萍見過很多女人,但沒有一個能比她還漂亮,這張小臉雖還稚嫩,但蘇萍相信,他日長開了,絕對能豔驚四座。
可她只是一個丫鬟,一個丫鬟要那麼好看的容貌做什麼呢?
美貌對於富家小姐來說,是資本,是利器。
可對於一個身份平平的窮酸丫頭來說,就是刺傷自己的利器。
這年頭,太過貌美的丫鬟,哪個不被糟蹋?哪個能安穩度過一身?
蘇萍猶記小時候親眼目睹的,一個待字閨中的良家百姓之女,因生的好看在新婚之夜被當地惡霸搶去,可想而知她會遭遇什麼。
可蘇萍不會想到,那個女孩是個烈性的,第三天被人丟到大街上時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孃家她回不去了,哪知剛要進婆家大門就被人一盆冷水潑了出來。
誰會要一個不乾淨的媳婦?
那女孩萬念俱灰後,投湖自盡了。
好好的姑娘,命說沒就沒了。
怎能讓人不惋惜?
蘇萍對著睡著的容儀說道:“娘真的做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