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侵蝕過程並回退,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濁點自己願意都無法做到,但在秦海建的奴役之下,濁點硬是做到了自己原先都做不到的事情。
屬於是抖屬性大爆發,連帶著自身的潛力都提升了。
順手解決掉阿澤身上的難題,創始席們所面臨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那就是沙之眼為什麼仍舊無法消散。
在玩家們開始對虞良帶來的資訊進行分析和討論的同時,現場只有神父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坐在營地邊緣處的一把椅子上,手中是已經使用過數十次的聖釘。
正如他原先說的那樣,現在的他依舊處於一種與【上帝】失聯的狀態之中,只有用聖釘後才能夠劇烈而徹底的感應到【上帝】的存在,甚至是將其牽引到三維空間之中。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覺得神父可能是有些戰鬥爽了,現在不需要他來封印根源怪談,因此有些勞累,從而未察覺到他的異樣。
只有月亮管家在擺脫其他人的後慢悠悠地走到了神父的身邊,仍然是那副溫和的語氣,他開口詢問道:「已經決定好了嗎?」
「本來有點猶豫,但現在已經想開了。」神父扯動著嘴角笑了笑,但笑容中有著些許苦澀。
「嗯,這不是你的錯。」月亮管家說道,「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神父是潛藏在創始席中的攻略組成員,正是因為他接收到了來自攻略組的「沙之書」記憶才招致了沙之眼的襲擊,這也是月亮管家在為怪談「人類」的記憶上鎖後依舊出現了沙之眼的原因。
正常來說,單個生物的沙之書記憶並不足以招來沙之眼,但神父不一樣,他的意志足以在四維空間中創造新的存在【上帝】,屬於是一個
頂倆強烈訊號源。
魔術師對海城聯盟創始席的排查僅僅是一種探查過忘城後的推測,真實的結果是創始席中確實有著怪談「人類」,並且隱藏極深,甚至因為沒有攻略組埋藏的記憶而躲過了月亮管家的審查。
直到現在神父察覺到自己腦海中多出來的沙之書記憶,他才判斷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在想的當然不是這種無聊的身份問題。」神父搖了搖頭,「一個沒有攻略組記憶的怪談‘人類",嚴格意義上並不算是攻略組的成員,因為他們掌控不了我的思維,我永遠是我自己。」
他嘆了口氣:「我只是因為無法留下【上帝】的傳承而感到不捨,現在的我與【上帝】處於失聯狀態,我死在這個時候祂就會像是丟失船錨的航船一樣迷失在四維空間中。當然,這對於祂來說沒什麼問題,僅僅是不需要再為吾等效力,不需要再貫徹‘愛世人"的責任罷了。」
月亮管家沒有說話,祂清楚神父在擔憂什麼。
死在這個時候,神父的記憶就此消散,不會引來沙之眼,但【上帝】這個費盡一生心血打造的四維生物會一起丟失,無法傳承下去。
假如先進行傳承,當【上帝】與他重新建立聯絡時就會儲存沙之書的記憶,而根源怪談的記憶又是月亮管家都無法操作的,那麼後續的傳承者都會持續受到沙之書記憶的連累,禍害千年。
而現在的神父同樣是擁有著根源怪談,他腦海中沙之書的記憶是月亮管家無法清理的,勢必會引來沙之眼。
想要清理的話,必須將神父和身上的根源怪談進行分離,但這樣的情況就會使得【上帝】因失去根源怪談的能量供給而徹底消散在四維空間裡。
「你只是在用自己的命來換一個迷失在四維空間中的【上帝】,祂未必能夠被三維空間的人找回來,這並不划算。」月亮管家就像是一個老朋友,祂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不會幫著神父做決定。
「未必的意思就是有可能。」神父笑了,現在的笑容中已經多出了一份灑脫。
並非是為自己的遭遇苦澀,也並非是為自己的遭遇灑脫,僅僅是因為他想明白了【上帝】的終點不在於此時。
他說出了自己在短暫的一次回溯中做出來的決定:「我相信繼承了我的意志的新神父可以將丟失的【上帝】找回來,我一直相信他,我們擁有同樣的信仰。」
他站起了身,小心翼翼地將沾染著聖血的聖釘扎進了大地之中,那枚手掌大小的聖釘在沒入地面後就顯得微小了,在平坦的地面上顯眼又不顯眼。
神父最後一次向聖釘行禮,禮畢後才悠悠開口:
「自有後來人,對吧?」
居然寫這麼多,虧了QAQ
3931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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