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幕之中,李花朝看見不少哨獸從自己面前經過,但它們似乎受到過死命令,所以對李花朝這個“可口”的蛋生人沒有任何想法,只管著滅火。
這自然更順虞良的意,他指引著李花朝去往生物計算機的方向,他想要先確認一下lee的情況。
如果人形哨獸吃掉了lee並且獲得了lee的圖章能力……
那真的是一場噩夢。
而走著走著,李花朝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形生物,他站在火焰前面一動不動,看起來煞是詭異。
無論是什麼東西,能在這種時候出現在二樓的基本上都是敵人。
李花朝小心翼翼地上前,從背後將其一下撂倒,手中骨刺直接刺過去。
然而當他看見那兩隻抱住對方腦袋的紙人時,手中骨刺一轉,又扎入燒出些許焦炭的血肉地面之中。
那兩隻紙人則是沒注意到自己操控的蛋生人已經倒下,它們仍舊在拼命向那團火焰噴吐著口水。
紙人的口水自然是紙屑,這東西就是最好的易燃物。
吐著吐著,這兩隻紙人就開始大喘氣,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大概是這麼吐口水畢竟消耗它們自己的紙量。
“小十七,二十三?”虞良看看那兩隻被火焰烤得枯黃的紙人,有些遲疑地報出這兩隻紙人的序號。
兩隻紙人聽見虞良所說的話,頓時齊齊轉過臉來,面露喜色,口型不斷地動,似乎在給虞良分享著快樂。
然而它們的話語虞良聽不見,只有極少數詞彙能被虞良所聽見。
“歪基拉,都都。”一隻紙人一邊吐口水一邊做手勢。
“歪基拉,通通嘎了。”另一隻紙人則是用手刀在自己的脖頸處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然後嘴一歪,伸出一條紙舌頭表示自己死了。
“休——兇!”一隻紙人伸出雙手向上揮舞,似乎在模擬火焰升騰時的壯觀場景,“通通嘎。”
“你們就靠吐口水引起的火災?”虞良看懂了兩隻紙人的意思,但又有些看不懂。
你們吐的口水是易燃物,這我懂,但你們跟我說整個二樓都是你們吐口水點燃的……
特麼你們是水娃嗎?
再看兩隻紙人剛剛還抱住的玩家頭顱,這個蛋生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絕對不是lee。
是……
那個攀登運動員?
由於兩隻紙人手舞足蹈得意忘形,所以它們一時忘了繼續捂住攀登運動員的眼睛製造幻覺。
下一秒,攀登運動員勐地睜開了血紅的眼睛。
與此同時,李花朝下意識地將扎入血肉地板的骨刺橫向劃過攀登運動員的脖頸。
刺骨沒有絲毫阻礙地割斷運動員的大動脈,鮮血飈射,沾染到李花朝的身上和氣泡罩上。
李花朝又合上了攀登運動員的雙眼,然後站起身,用兩隻紙人擦了擦沾到骨刺上的血跡,又將氣泡罩轉了一轉,將後面未曾被血浸染的部分挪到前面。
不等虞良檢視這個攀登運動員的職業技能,他就聽到煙幕之中傳來一個充滿仇恨的聲音。
“果然,你果然回來了。”
編號268託舉著七顆玩家的頭顱,從火光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