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又把衣服放回去，他還沒坐下喘口氣呢，又聽浴室裡傳出‘學弟學弟"的呼喚聲。
「怎麼了？」
「我要喝橙汁！」
「……」
「家裡沒有的話你……」
「我想辦法。」
江黎走出浴室，把門帶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學姐在這兒消遣他呢。
但誰讓他沒好好把握機會呢，最關鍵是還傷到她了，自己做的孽打碎牙齒都得往肚子裡吞。
橙汁的話家裡沒有，出門買或者點外賣也肯定是來不及了，弄回來學姐她澡都洗完了。
江黎來到廚房，看著幾個今天從超市買回來的甜橙發愣。
沒榨汁機，那就手打吧。
把橙子對切成兩瓣，找個容器接著，容器上放個漏斗，表演徒手捏甜橙。
江黎面目猙獰，結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轉換率還是不夠，捏個甜橙才勉強倒滿一杯橙汁，不過勝在是純手工製作，價值不可估量。
最後把果渣、果籽過濾乾淨，江黎端著橙汁走向浴室。
而待在浴缸裡泡澡的姜綰，見他許久沒回來，心想他應該是跑出去買了，待會兒打個電話叫他回來吧，教訓也讓他吃夠了。
把粘在身上的枸杞、花瓣啥的洗掉，她從浴缸裡站起身，誰知她剛往外邁出一隻腳，浴室的門便被推開了。
少女愣了愣，透過霧氣看向門外的模糊人影，又忙慌不迭地坐回了浴缸裡，玉柱般的小腿兒還搭在外面呢。
「你、你怎麼不敲門！」
江黎只見到一道白花花的身影一閃而逝，有層層霧氣遮擋，倒是沒讓他看清看透。
「對不起，你的橙汁。」
江黎熟練地道歉，把橙汁端到姜綰跟前。
她現在是跪坐的姿勢，兩手扒住浴缸邊邊，緊貼在浴缸壁上，沒讓他佔到什麼便宜。
「……哪兒來的？」姜綰接過他手裡的橙汁。
「純手工。」
江黎做了個捏橙子的動作，思維跳躍的少女盯著他細長漂亮的雙手，馬上又聯想到了奇怪的事。
她紅著臉，喝了一小口橙汁。
很甜，一點兒都不酸，甜到心尖尖兒上了。
「好喝嗎？」江黎笑著問。
姜綰點頭，面色遲疑，「你知道我在教訓你的對吧？」
「有嗎？」
「……」
姜綰撅著嘴巴看他，那壞到心眼兒裡的微笑，他肯定知道！別想騙過她！
大騙子，明明他總是騙人，為什麼她就是氣不起來呢。
橙汁的甜味在味蕾上雀躍，又不是簡單的甜，它被他賦予了獨特的意義，這份特別的味道讓她像一個真正的女人一般，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種被偏愛的甜蜜心情。
轉眼間，原本盛滿橙汁的陶瓷杯已經見底，姜綰望著乾淨的杯底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旁守候的江黎見她喝完了，便接過杯子，起身朝門外走去。
「江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