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倪眼睛眯起來笑,秀氣的眉毛也彎彎的,也許是悶在被子裡憋久了,軟嫩的臉蛋有種粉撲撲的感覺,淺淺的酒窩嵌在臉頰上甜美極了。
姜綰見解釋不清,也懶得跟她解釋了,伸手就去接她遞過來的口香糖。
魚倪小手一縮,「等一下。」
「又幹嘛?」
「我能拆開嗎?」
魚倪問,「我先說明,我只是沒見過,我想拆開來研究一下,反正你們總要拆的,我只是幫你們提前拆開了,而且還能讓我這個單身狗有那麼一點參與感……輕點!」
姜綰紅著臉又撲了上去錘她,她便像王八似的把頭縮排了被子裡,「參與你個鬼啊!」
「可憐可憐我吧!我母胎單身二十年,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
「我爸不算。」魚倪補充道。
姜綰一聽這話,那的確是挺慘的,如果沒遇到江黎的話,她應該也一樣慘吧,但你慘歸你慘,跟她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把它拆開了,她到時候該怎麼跟學弟解釋?
沒法兒解釋,兩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絕對不能拆開!
「別想了,要研究你自己買去,要麼你把這個帶回家再偷偷研究,反正別……你在幹嘛!」
姜綰拒絕她說,耳畔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雜音,聽起來就像是用牙齒咬塑膠包裝的聲音,而聲音赫然是從被子裡傳出來的!
撕拉——!
哪怕她反應再快,注意到聲音的下一秒就撲上前掀被子,但還是晚了一步。
掀開被子,只見魚倪兩隻手抱著口香糖,唇邊還抿著一截被撕下來的塑膠包裝。
「你!」
「噗……嘿嘿。」
魚倪呸呸呸地吐著,從半空飄零到地面的透明塑膠,彷彿在告訴姜綰這一切已經不可挽回。
她當機立斷道:「這個歸你了,待會兒你給我帶走!」
「我帶走你們用什麼?」魚倪一邊說,一邊繼續拆著,「再說了,我可是個黃花大閨女,要是被別人看見我身上帶著這個,我不就沒臉見人了。」
「我不管!你不帶走你也別想走了!」姜綰氣呼呼地說。
「好好好……我帶走我帶走,也不知道你反應這麼大幹嘛~」
話說完的時候,魚倪已經把其中一個口香糖拿出來了。
隔著半透明半銀白色的磨砂質外包裝,能觸控到裡面有一個充滿彈性的圈圈,她捏住一個角放在陽光下面轉阿轉,好奇地打量一番。
「我拆開咯?」
「……」
姜綰不敢說話,她擔心一說話就成共犯了,忙跟魚倪拉開一些距離,像是要跟她撇清關係似的,但又沒有撇下她跑出臥室,而是也像她一般好奇地瞪大眼睛,望眼欲穿。
魚倪把包裝撕開,一股很奇怪但又不算刺鼻的氣味從她的手中擴散開來。
姜綰瞳孔顫了顫,又離遠了幾分,魚倪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把那個油膩膩的,像口哨糖似的東西放在了手心裡。
她戳了戳,又拉了拉,似是覺得沒什麼特別的,就把手朝坐在不遠處的姜綰伸了過去,停在了她面前,示意她接過去。
「幹、幹嘛?」姜綰眼神慌亂,說話聲音也一顫一顫的,心臟怦怦亂跳,腦子裡全是奇怪的事。
「協助我研究。」
魚倪伸出來一根食指,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