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驚四座!
眾人不寒而慄,大氣不敢喘,全部盯著李奎看。
嚴少君眉頭緊皺,他本以為這場晚宴是針對他的,沒想到李奎首當其衝。
矇眼的趙通理,也很意外。
他以為向之盛把他叫來,明顯是在針對他,哪想到矛頭直接指向了李奎。
向之盛言之鑿鑿,聽著煞有介事,說不定,向慶極有可能真的是被李奎殺死的。
一時間,眾人心思活泛,浮想聯翩。
只不過,李奎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緊張,從容淡定。
因為他非常清楚,小碧在撒謊,應該是受到了向之盛的逼迫。
也就是說,向之盛在利用小碧詐他!
那晚,李奎在出去殺向慶之前,給小碧喝了安眠茶,對她下藥了,所以,那一夜她睡得特別死,甚至第二天起晚了。
為此,小碧害怕受到責罰,主動向李奎請罪。
李奎當然是選擇原諒了。
正因此,此刻他只感覺好笑,沒想到向之盛竟然會搞這一出。
玩誰呢這是?
向之盛一開始說得頭頭是道,但小碧一出場,瞬間露餡了,可謂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弄巧成拙。
李奎坦然自若,開口道:“小碧在撒謊,那晚我一直待在房裡,沒有出過門。
另外,向長老有所不知,我是拉夫多冒險團的成員,專門獵殺紅芪麋鹿,熬製紅芪歸元湯所需的鹿茸能夠自給自足,故而並沒有多大的開銷。”
見狀,聞言,向之盛不禁眉頭一皺,露出狐疑的表情。
李奎是不是殺死向慶的兇手,向之盛根本不能確定,他只是覺得李奎嫌疑非常大罷了。
原以為,只要詐一詐李奎,嚇唬嚇唬他,就能讓他露出馬腳。
萬萬沒想到,李奎穩若磐石,巋然不動,根本不吃這套。
要麼,此人真的不是兇手。
要麼,此人心深似海,城府太深,太深。
“在我面前,狡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向之盛冷冷一笑,沉聲道:“李奎,你來歷不明,混入我鐵砂幫,居心叵測。現在,在調查清楚你的問題之前,我要軟禁你。你,服不服?”
李奎心頭一凜。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個向之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李奎。
“向長老的命令,我豈敢不從。”李奎想了想,低頭拱手。
見狀,向之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他看了看其他人,冷然道:“再來說說向磊的事。”
嚴少君,趙通理等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我只問一個問題。”
向之盛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你們當中,誰和向磊有仇?”
眾人面面相覷。
黃宥明目光閃動幾下,恭恭敬敬說道:“向長老言重了,向磊是我們的副堂主,我們全是他的屬下,這裡沒有人與他有仇。”
“是麼?”向之盛冷笑道:“趙通理,你是不是和向磊動過手?”
趙通理身軀一顫,連道:“那件事,起因是……”
向之盛立刻打斷:“我沒問你起因,只問你有沒有這件事?”
趙通理倒吸一口氣,臉色難看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