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道:“我們正常走的那條路,被官兵給封了,說是前方在剿匪,不讓一切商賈車隊通行,所以我們只得改道,沒想到第一次走就出事了。”
戴冠聞言,十分敏銳道:“什麼官兵,剿什麼匪,那條路上就沒有匪,而且要剿匪也是州牧大人來安排,可是梁州根本就沒有剿匪的動作,州牧大人也沒有派出兵馬!”
夥計傻眼了,張大嘴巴好半天道:“那是怎麼回事,可那些官兵是真的啊,全副武裝,盔明甲亮,而且一看就軍紀嚴明,沒有任何問題,咱們經常在外行走,也
是見過軍隊執行任務的,那些人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就是真的官兵!”
戴冠眉頭皺起,感覺大事不妙,難道是王府親衛?
“那就是說,官兵逼著你們改道,然後把車隊送到牯牛山眼皮子底下,方便他們打劫咱們車隊?”
戴冠瞭解內情,因此瞬間就想明白了這個圈套。胡錦聞言,驚駭道:“他們好大的手筆,竟然出動軍隊來打掩護,然後還買通了武林門派對咱們出手,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超乎我的預料的嚴重太多,這八成是刺史大人的佈置!”
戴冠道:“如果是他倒還能接受,就怕那是外來的兵馬,那梁州估計就真的不得安寧,螳螂川的鹽也很難再運回來了!”
胡錦滿臉黑線,頹然的靠在椅子上,有些難受道:“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難道咱們真的觸犯了那麼多人的利益嗎?可是之前也沒見他們那麼上心啊,這螳螂川的鹽,不一直都是隨便賣的嗎?”
戴冠有些尷尬道:“一切都因精鹽而且,梁州鹽市格局變了,自然就引起他們的恐慌,只是沒想到後果如此嚴重,果然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代價,不過咱們好在是拿下了貢鹽招牌,也得到州牧大人鼎力相助,眼下雖然是被擺了一道,可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他們既然想玩,那咱們也可以奉陪到底。”
胡錦道:“別人都出動軍隊了,而且請來了高手,咱們該怎麼鬥
過他們,而且現在咱們都不敢貿然出去,營救商隊的事情,恐怕十分困難!”
夥計見胡錦這麼說,有些慌亂道:“老爺,兄弟們大部分被俘虜在山上,只怕沒有好日子過,那都是自家兄弟啊!”
胡錦道:“你別激動,我沒說不救他們,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鹽行以後都還要指望你們,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我都十分心疼,所以,咱們得商量一個穩妥的法子,看看怎麼營救兄弟們。”
夥計見胡錦這樣說,才放下心來,眼巴巴的看著胡錦和戴冠,希望他們能立馬就有好辦法,畢竟那些被俘的人裡,有他最好的夥伴,還有親兄弟啊!
胡錦看著戴冠道:“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戴冠一陣頭大,有些無奈道:“如果那些官兵真是梁王府派出的,只怕咱們的離間計也不管用了,只怕是梁王也被什麼利益給打動了,那即使知道青城山是幫著蜀王做事,只怕也不會管了!”
胡錦一臉死灰道:“這樣麼,那他們還真是瞧得起我胡家,都不惜做出這麼大的陣仗,甚至幾方聯合,這還讓人怎麼活?”
戴冠見狀,寬慰道:“岳父大人別急,我去見見州牧大人,看看能不能調動大軍前往牯牛山,既然他們想玩,那麼咱們就陪他們玩到底,而且順便也確認一下,那些官兵,究竟是不是梁王府派去的,如果是刺
史大人私下搞得鬼,那離間計就可以繼續施展。”
胡錦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你趕快去州牧府,跟田大人好好商議一番。”
戴冠也顧不得其他了,匆匆出門趕往州牧府。
胡錦看著慘不忍睹的夥計,急忙吩咐道:“胡四,帶他下去沐浴換衣,讓廚房給準備些豐盛的飯菜,好好招待一下這位兄弟,然後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算是安慰和獎勵了。”
夥計見老爺如此大方對待自己,雖然心中還是焦急,但也不好再說什麼,急忙跪地感謝一番,才心中激動的跟胡四下去沐浴,一百兩銀子的獎勵啊,還是十分動人心魄的,按他的工錢來算,那可是整整四年多的收入,都夠買一套房子得了,老爺仁厚,不愧自己拼了性命來報信啊!
夥計倒是心裡平衡了,但是胡錦心裡卻十分苦楚,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危局,自己沉澱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決定大幹一場,結果就鬧出這麼多的事情,還實在是讓人頭疼不已,這短短半年多時間,經歷的艱難險阻,被前半輩子還多!
戴冠來到州牧府,說了大概情況,田宏遠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牯牛山的一箭之仇,是因本官而起啊!”
戴冠想起了什麼,頓時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