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鳳超聽到了一個驚雷一般的訊息,由不得他不驚恐,這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他出於本能的反應,癱倒在地。
他這下算是知道了為何作為家主的族兄明明收到了寨門外有敵情的訊息,卻遲遲不來支援,就算是要款待貴客,一時抽不開身,那至少也要派出家族的二號人物董明鑾才對,可是誰也沒來,只是趕來了幾十個家丁,這頂什麼用,最終還是要他來拿主意,這可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了,因為董家當代家主董鳳雄,和二號人物董明鑾,都被神秘高手給殺害了,此刻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哪裡還能騰出人手來支援寨門處,因此面對挑釁的鄭天博,就需要他董鳳超獨自面對。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可怎麼辦,董家最有權勢的話事人雙雙殞命,剩下的族人,各自掌管一方,可以說是勢均力敵,誰也不服誰的那種,就以他董鳳超來說,把守最為重要的大寨門,手底下有幾十號人聽從使喚,本來權勢不小,但是有董鳳雄兩兄弟在,他也只是個聽命行事的人,不敢有任何其他想法。
想必其他叔伯兄弟,也是一樣的,只因董鳳雄太過強勢,不需要他們這些人有什麼謀略本事,只需要按照他的安排做事就行了。
可是如今董鳳雄身死,以董鳳超為例的董氏族人,首先一定是慌亂,不知所措,
回過未來之後,必定是開始爭權奪利,想要成為新一代董家話事人,那麼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董家都要在混亂之中度過,免不了要兄弟相殘,親人反目,只為成為新一代家主。
董鳳超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回過味來之後,只有一剎那的竊喜,隨即就是擔憂,他雖然也想成為董鳳雄那樣說一不二,威勢無雙的人物,但是他內心還是有一絲敬畏,不想兄弟相殘,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何況鄭天博此刻就在寨前挑戰。
董鳳超甩了甩腦袋,希望把心中雜念趕走,當務之急,是團結一切力量,先拒外敵,再整頓內部,要以最快的時間,讓董家恢復平靜,不至於受到太大的影響,不然就真的要土崩瓦解,一敗塗地,再也不能稱雄於螳螂川。
此刻再看鄭天博,董鳳超心裡十分驚疑,難道真的是他搞的鬼,那個神秘高手,就是鄭天博請來的,不然他怎麼敢率領人馬前來攻打董家寨,一定是這樣,只是鄭天博何時有此能耐,能請到那樣的高手,要知道,董鳳雄和董明鑾本身就是十分了得的好手,何況還有來自外鄉的貴客,更是帶了神秘高手,聽說是一品境界,而且還防備森嚴,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兩兄弟都命喪黃泉,有此可見,這個鄭天博請的高手,是何等的恐怖。
要是自己也在必殺名單之中,那麼怎麼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董
鳳超驚慌的四下打量,見沒有任何異常,才稍微安心一些。掃視了一下被鄭天博給驚到的族人,頓時有了一絲打算,無論如何,要先守住寨門,不讓董家寨落入敵手,不然鄭家的慘劇,立馬就要在他董家身上重演。
他定了定心神,艱難的站起身,招呼道:“兄弟們,鄭天博不過是虛張聲勢,大家不用理睬,緊閉寨門,小心防範,就可萬無一失。”
其中一個叫董桂的,是他的族弟,也是他的得力手下,頓時質疑道:“三哥,那鄭天博既然是虛張聲勢,為何不開門一戰,也好擊敗鄭家小兒,在家主那裡立一個大功,也好積累威望啊!”
董鳳超搖頭道:“這個不急,如今天色已晚,不利於交戰,還是堅守不出為上策。”
董桂道:“可是鄭家已經是窮途末路,這鄭天博也只不過是垂死掙扎,此時正是滅了他的良機,不可錯過。”
董鳳超搖頭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董桂你不要急,有你立功的時候,還是先看看那鄭天博有何陰謀詭計不遲。”
董桂道:“那聽三哥的,閉門不出。”
董鳳超道:“還有一事,家主傳訊讓我前去商量大事,這裡恐怕要交給你來鎮守,記住我說的,千萬不要開門迎敵,只需堅守不出即可,等我回來再做打算。”
董桂道:“既然是家主召見,三哥就快去吧,這裡交給我,儘管放心。”
董鳳超點點頭道:
“謹記我的話,讓兄弟們嚴加防範,不可輕舉妄動,我去去就來。”
董鳳超吩咐之後,悄無聲息離開寨門,慌忙趕回董家大院,他知道,此刻重要人物都得到了訊息,如今要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走,董家要何去何從,還要料理家主及二號人物的後事,一堆事情等著他,不忙得焦頭爛額都不行。
而寨門交給董桂,他其實有些不放心,但是比起內部的事情來說,確實是這邊更重要一些,至於外面,只要董桂不上頭,開門迎戰,以鄭天博的人馬,雖然能佔據優勢,但是是攻打不進來的。畢竟不是軍隊,沒有什麼攻城利器,即使董家寨門比不上城牆,也是不太可能打破的,除非有絕頂高手,以特殊的手段來破門,不然沒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鄭天博趁著夜色而來,就是說明他是在虛張聲勢,而看似龐大的隊伍,起碼有一半水分,藉助夜色來掩蓋,為的就是讓董家人害怕,從而虛弱戰鬥力,尋找機會和破綻,然後展開報復。
所以他不是很擔心,更擔心的是內部,要是叔伯兄弟們真的為了家主之位而互不相讓,掙個頭破血流,那就糟糕了。
如果有必要,他會選擇以雷霆手段來結束這種紛爭,雖然免不了手上要沾染族人的血,但是能最大限度減少危險,穩住陣腳,那也是值得的。
董鳳超趕到大宅的時候,果然見到叔伯兄弟們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