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厚也道:“公子說怎麼做,我就怎麼
做。”
鄭天博頓時有些疑惑,不是說是兄弟嗎?怎麼叫公子?
段新厚瞬間明白他的疑惑,笑道:“胡叔是顧忌我的面子,不瞞鄭兄,我是投奔公子的人,只是公子待我如兄弟。”
鄭天博頓時明瞭,點頭道:“段兄有魄力,戴兄更是少年英傑,小弟佩服。”
戴冠道:“客套話就不說了,說說對方什麼情況吧!”
鄭天博立即擺正身形,緩緩道來:“如今這螳螂川,大的勢力有三股,之前父親在時,就是不可小覷的存在,如今瓜分了我家的產業,更是突飛猛進,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勢。這第一股勢力,是川西的董鳳雄,如今有鹽井十三口,礦工加鹽丁,有六七百人。其次是川東的劉子勳,有鹽井十一口,礦工鹽丁有五百餘人。然後是川南麻江,有礦九口,礦工鹽丁四百人。”
胡錦點頭道:“嗯,沒想到他們勢力如此龐大,確實不好對付。”
鄭天博道:“當初那場動 亂,他們三家都參與了,也都接受了外來鹽商的好處,由此可見,殺害我爹的兇手,他們誰都脫不了干係,而且瓜分我家產業的時候,他們那也是毫不相讓,甚至互相之間還大打出手。”
胡錦道:“有利益衝突,那就好辦,就怕他們擰成一股繩。”
鄭天博點頭:“正是如此,一開始他們是很團結的,我爹一死,到了瓜分利益的時候,他們也就互相產生矛盾。”
戴冠
插話道:“東西南北,不是應該有四個勢力,那其餘的那家呢?”
鄭天博尷尬道:“回戴兄,小弟家正是在北邊,只是就剩下三口井了,人也只有二百來人。”
戴冠一拍頭道:“看我這不分方向的人,我就說這北邊向來該是最強者,果然如此,鄭兄也不必擔憂,你想先找誰算賬,咱們就先打誰。”
鄭天博驚恐道:“就直接找他們開戰?”
戴冠道:“這樣不是顯得硬氣嘛!”
鄭天博道:“硬氣是硬氣,就怕咱們力量不夠,對方不管是誰,那都是實力雄厚,如今又是在風口浪尖,必定會嚴加防範,恐怕不好下手。”
戴冠道:“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礦主嗎?”
鄭天博頓時眼前一亮道:“有,還有好幾個,但是勢力都不大,最多隻有兩口井,大部分只能佔住一口井,都不成氣候。”
戴冠道:“誰說的,有沒有聽說過聚沙成塔?”
聽戴冠如此說,三人都好奇的盯著他,等待著下文。
戴冠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人都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只有一兩口鹽井,能聚攏起來的人馬也不多,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野心和本事,因為他們一定遭受過三大巨頭的壓力。”
鄭天博道:“確實如此,三大巨頭確實是想要兼併他們,徹底掌控螳螂川鹽礦,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勢力,可惜廢了很大的精力,也沒能將這些人給說服,於是就打了一場,竟
然不能將他們給消滅,反而是被消耗了大量的財力物力,最後幾大巨頭都覺得不划算,才沒有繼續找他們的麻煩,算是承認了他們的合法存在。”
戴冠道:“這不就對,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完全可以去團結這些力量,來跟三大巨頭周旋,而且還不用同時面對三大巨頭,而是可以在他們只見挑撥離間,雙管齊下,我就不信搬不倒他們!”
戴冠說得斬釘截鐵,聽得三人也深以為然,頓時覺得戴冠此招十分高妙,點頭贊同。
鄭天博擔憂道:“可是如今咱們家底薄弱,只怕說服不了他們,畢竟給不了他們什麼好處。”
戴冠道:“鄭兄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利益擺在他們眼前,只要爭取,就能共同獲益,扳倒了巨頭,還怕沒有好處嗎,他們有多大的野心填不飽?”
鄭天博頓時恍然大悟,開懷道:“戴兄高妙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戴冠道:“你不是想不到,是沒這麼想過!”
鄭天博頓時心思複雜,只覺得戴冠有些過於厲害了,心裡有些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