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雖然不擅長釣魚,但是也不願意成為別人的魚兒,因此面對別人拋下的誘餌,他是不會咬鉤的,可是有人偏偏就要這樣做,誘使他必須朝著放下魚鉤的地方前進。
這一次他卻不得不去親身做餌,為了救下自己的老丈人,他別無選擇。
而陳黎自由自在慣了,更受不得任何算計和約束。他之所以欣然前往踩入這個圈套,就是為了江湖道義,更是為了了結過去的恩怨。
不過在進入這個地方之前,他做了自己的佈置,讓戴冠率先前往那處地方,他則順道摸入了山林之中,而且在叢林之中施展輕功朝著那片地方前進。
兩人一明一暗,接近龍潭虎穴。
站在最高處,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神秘高手見狀不屑一笑。嘲諷道:“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看你們能夠有什麼花樣,我倒是很想見識一番。”
戴冠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山頂的威壓,那一道不可抗拒的霸道之力,十分攝人心魄,即使離得老遠,也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總覺得被人赤裸裸的盯著,渾身不自在。
就是胯下坐騎,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有些躁動不安,前進的步伐放緩了許多,甚至說得上是在徘徊。
戴冠沒有強行迫使馬兒前進,而是翻身下馬,牽著韁繩,步行前往。
朝著那處最險要的地方行進,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在那處地方建了一個小小關隘,雖達不到
鎮守一方的水準,但是要阻擋行人,是綽綽有餘的,路就要從關門經過。
關隘上面,蓋了個小小亭子,人處於其上,依舊有領略大部分風景的優勢。
此時此刻,小亭子裡有幾道人影,在準備著什麼,見戴冠現身,他們的動作明顯快了起來,然後分成兩道,從左右撤開,中間就露出一片空地,不一會兒,有人在奮力的拉著繩子,不知道要提調什麼東西。
戴冠目光一凝,頓時火冒三丈,他們竟然將胡錦五花大綁,然後吊在一根柱子上,這是位於亭子上邊的一根杆子,杆子上面挑著一面小旗,上寫了一個茶字,戴冠這才知道,這個關隘居然是用來賣茶的,可是如今卻做著這喪心病狂的勾當,也不知道誰如此大膽,既然敢助紂為虐,虐待自己老丈人。
胡錦被吊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嘴巴還被堵上了,整個人十分狼狽,看到戴冠前來,他十分激動,不停的扭動身體,想要提醒戴冠什麼,但是發現戴冠無動於中,他很想要將口中的臭抹布給吐出來,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也做不到的。
只得儘量將身體的幅度給擺動到最大,以提醒戴冠此處有埋伏,可是戴冠視若罔聞,繼續牽著馬前進,朝著這處關隘緩緩而來。
見他沒有被這一幕嚇住,那些人又開始操作起來,從關內下面再次提起了一個人,戴冠看的清楚,此人正是他派來保
護胡錦的段新厚。
也不知道段新厚如此高超的本領,怎麼就被人給活捉了,雖然保護不了胡錦,但是想要走的話還是不難的,不過他選擇留下來跟老丈人一起共進退,就說明此人足夠講義氣,既然不能護送胡錦安全到達螳螂川,那麼也不會獨自逃走,而是要有難同當。
這一點戴冠很欣慰,但是看到段新厚那糟糕的模樣,就有一些心疼,顯然他就是一個硬茬兒,肯定不會任憑這些人擺佈,結果就是換來毒打,所以現在他全身是血,慘不忍睹,頭髮亂糟糟的覆蓋在臉上。
看上去比乞丐還乞丐帶,戴冠頓時握了握拳頭,表示這個仇他會替段新厚報回來,見戴冠依舊往前走,那些人也沒有閒著,繼續往上提人,這一次是胡家的二掌櫃胡顯,也就是負責鹽行的二把手。此次跟隨胡錦前往螳螂川,是想要獲得長足的進步,以後胡氏鹽行要在各個地方開設分行,必須要有一些獨挑大樑的人成長起來,才能夠滿足鹽行的需求。
人才培養是十分漫長而艱苦的事情,必須提前做打算,這一點胡錦早就有所準備,因此將一些表現不錯的族人以及其他夥計一起進行培養,帶著他們到處歷練,就是希望他們能夠早日獨當一面,成為國家的中流砥柱。
此刻這個二掌櫃胡顯就是他十分看好的人,所以第一次就將其帶來螳螂川,是希望他早日成長,為他
的下一步部署提供可靠的保障,三個人被同時吊在關隘之上,變成一排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十分悽慘。
戴冠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向前,那上面的人見狀有些急迫,於是不停地往上提人,胡錦的人,一個一個的人被他們提了上來排成一排,很快,那關隘就放不下更多的人。
由此可見胡錦的車隊是全軍覆沒,所有重要的人都被這些人全給抓起來了,此刻用來要挾自己,也算的上是一份不錯的籌碼。
其實沒有這些人,他們都能夠得逞,因為只要胡錦被抓,那麼就已經徹底拿捏了戴冠的心思,他不可能不冒著危險前來解救,所以他們做這些都是多此一舉,除非是有更多的圖謀。
戴冠沒有猜錯,那些人見戴冠繼續前進,而對他們的威脅視而不見,於是將一罐罐的油潑在了眾人身上,並在一邊點起了火把,有人在關隘上高呼道:“來人可是戴冠,請你止步,不然我們就點火燒死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