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道:“話雖如此,可岳父大人安危為重,別無選擇的時候,也值得如此。”
馬成賢道:“我對你的安排沒有意見,我可以留在梁州,但是你也不能孤身前往,需得找個幫手。”
胡嫻頓時眼睛一亮道:“對啊,那位陳前輩不是說結交了你們兩個朋友,有什麼需求儘管說一聲,他絕不推辭,那就請前輩援手如何?”
戴冠道:“這似乎不太妥當,畢竟第一次跟人見面,人家或許是客氣話,咱們還真的好意思說出口?”
馬成賢道:“這有啥,陳兄不是那些嘴上客氣的人,說出的話都是發自內心,而且只要承諾過,就是打從心底認可你這個人,誰幫就會幫,就怕你不開口。”
戴冠道:“既然你們都如此說,那我就去找找陳前輩,請他出手?”
馬成賢道:“你小子,其實早就打好算盤了吧,故意試探我和嫻兒是嗎?
”
戴冠道:“畢竟事關重大,我不能自作主張不是?”
胡嫻欣慰道:“你做得對,考慮周全才能萬無一失,不然我還真不放心你前去,即使你手段高明也不行,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戴冠溫柔看向胡嫻,笑道:“這個我明白的,謝謝嫻兒,我做事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胡嫻到:“那麼事不宜遲,你這就去找陳前輩吧!”
戴冠點點頭,起身離開。馬成賢轉頭看向胡嫻道:“你如今思慮事情,也很圓滑周到,比起那小子,只會更加成熟,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後輩都很讓人省心。”
胡嫻不好意思道:“是父親教的好,也是馬叔監督到位,不然嫻兒也不可能成長這麼快。”
馬成賢道:“少給我貼金,我可沒做什麼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守護胡家不受迫害。”
胡嫻起身,微微頷首道:“嫻兒謝過馬叔。”
馬成賢頓時黑著臉道:“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除非你想趕我走。”
胡嫻立即解釋道:“馬叔千萬別多想,一碼事是一碼事,您對胡家的照顧已經足夠多了,嫻兒是發自內心感激您,所以你應該受這一禮。”
馬成賢頓時一陣警惕,內心嘆息不止,原來這丫頭是真的成長了不止一個境界,這些日子經歷了不少事情,果然是長了不少大局觀,知道全面兼顧,而且為以後發展壯大做好打算,這是怕自己
想著興復馬家而疏遠胡家,不再提供幫助,所以提前收買人心了。
但是他心裡對此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理所應當這樣,只有這樣,胡兄才能真正有個接班人,也好實現他的佈局,而且這關乎到自家重振家族,畢竟到時候需要的經費,還得是指望胡家。
也就是說,胡家和馬家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胡家要藉助他的武力庇護,而他馬成賢,則要依靠胡錦的支援才能執行復興大計。誰也離不開誰,即使以後胡家富甲天下,馬家也威震江湖,恐怕這種關係也只會更加密切,永遠不會分割。
馬成賢對此挺感動的,想當初自己走投無路,大機率要一死了之,胡錦卻不計較厲害,收留了他,並且一直厚待他十幾年,從未輕慢,而且把他當兄弟對待,很多機密要事都跟他商量,這就足夠說明胡錦的誠意,因此他再怎麼報答都不為過。
如今胡嫻也如此尊重他,戴冠更是真心實意把他當做師父,對他可謂是好得無以復加,他感到有一些愧疚,覺得沒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報答胡家的情意。
馬成賢跟胡嫻又說了幾句,起身出門,去找田宏遠商量防備對策,胡嫻則立馬去了精鹽工坊,做好一切防範措施,尤其是防火防水。
戴冠來到家中,跟福伯交代了以防萬一的事情,又跟顏玉兒他們說了事情的嚴重性,讓儘量不要出門,注唇店開張的事情,可以
緩一緩,讓工匠們慢慢來就行,時間長一點,多出一點工錢沒事,但是一定要把質量搞好,這才符合高階店鋪的要求。
顏玉兒一一記在心裡,但是面對又要跟戴冠分開,心裡很是失落,膩歪在戴冠身邊,依依不捨。
戴冠在哄了她一番之後,才跨出門去,去望江樓找陳黎相助。
沒錯,這個傢伙別看表面邋里邋遢,卻極為懂得享受,吃要吃好的,住也要住最舒服的地方,望江樓雖然是花錢如流水的地方,但是他不缺錢。
在見到戴冠後,陳黎笑道:“怎麼樣,戴冠小友,我最後承諾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戴冠驚訝道:“前輩早就知道了什麼?”
陳黎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