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遠的驚呼,頓時讓其餘人都注意到了不對勁,之前那邊的戰鬥聲還很大,毛寧他們加入戰場之後,更是達到頂峰,但是沒過多久,動靜就小了下去,可是毛寧她們沒有反悔小鎮。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取勝的不是他們,不然那他們早就凱旋迴來,畢竟酒樓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們要保護田宏遠的安危,就不會拖延,而是立馬返回。田宏遠也自然清楚這一點,見戰鬥聲趨於沒有之後,毛寧他們沒有返回,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出事了。
而根據田宏遠的推測,以及大家商量之後的安排,那山頭之中,不過是幾十個江湖高手而已,之前的副將帶了五百人前去,按理說是足夠的,可是非但沒有拿下,還向田宏遠求救。而毛寧這邊的五百甲士,並未損失什麼,此刻全部投入救援,那就是差不多一千士兵,還是沒能拿下那些人,反而是有全軍覆沒的嫌疑。
田宏遠不得不驚慌,那可是一千甲士,是梁州難得的精銳,是自己千挑萬選的得意士兵,這要是全折在這裡,會讓他心疼到吐血。
畢竟這不是什麼邊境戰爭,只是剿匪而已,要是都能損失了這一千精銳,那他也無法向各方交代。尤其是這一千兒郎死在這裡,十分不值得,還有他十分看好的毛寧,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交代了,那他可就真的要成為別人的笑柄,還什麼運籌帷
幄,到頭來是吃了個大虧,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田宏遠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那西山之中,絕對不只是那些江湖高手,他們頂多算是誘餌,他派出計程車兵,也不是獵人,而是成為了二級獵物。這是一個局中局,他終究是低估了那人的魄力,也沒料到其真能如此心狠手辣,要知道這等同於謀反。
他其實早就料到這一點,但是選擇相信其是能顧全大局,不至於真的因為內鬥而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畢竟說白了,大家共同執掌一個地方,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互相關聯的,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損耗的兵力,就會轉化為梁州的危機,要真遇到戰事,大家依舊是要共同迎敵的,而且這些都是大昭兒郎,是一脈相承的軍人,他們怎麼就敢這樣做?
田宏遠咬牙切齒道:“你這是自取滅亡,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也真敢做?”
他看著西邊,憤怒嘶吼,隨即就要衝出酒樓,前去檢視情況。
剛被帶上樓的段新厚,立馬攔在田宏遠身前,勸道:“大人不可輕舉妄動,您現在去,於事無補,反而會更加被動,毛將軍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被人給擊敗,一定是被誘敵深入了,這樣吧,我去看看,您還是再次主持大局,不然公子那裡也要自亂陣腳,這一場較量,咱們就算是輸了!”
田宏遠沒想到段新厚如此有見識,頓時也清醒了不少,立
即同意:“對對對,是我糊塗了,就這麼前去,沒有任何作用,反而要中了對方圈套,只是那一千人,是本官的心頭肉,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這裡,本官無法給梁州一個交代。”
段新厚道:“這樣吧,我前去檢視一番,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再說。”
馬成賢訝異道:“你已經受傷,不宜再去冒險,還是我去吧!”
段新厚道:“馬前輩不能輕易離開此處,田大人和胡叔的安全,還要您來照料周全,要是不留一個高手,那要是被人給算計了,就真的毫無迴旋餘地了。”
馬成賢看向胡錦,胡錦道:“事態緊急,顧不得這麼多了,馬賢弟你去吧,這裡不是有戴堡主了嗎,他既然沒問題,又是明顯來幫忙的,以他的本事,想必沒人能威脅到酒樓。”
段新厚擔憂道:“可是終究是不好一來就麻煩別人,何況那是高人,不是保鏢!”
段新厚說得十分在理,在場三人反而沒有理由反駁,頓時面面相覷。但是田宏遠是真的很急,一刻也不想耽誤,但是看到段新厚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只得耐著性子道:“罷了罷了,等初一回來,讓他去吧!”
胡錦道:“只怕對方有強援,晚一刻就危險一刻,還是馬賢弟你去吧,這裡不用擔心,我們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讓段新厚留下來就可以了。”
田宏遠看向胡錦,有些感激,這樣確實是最好的選
擇,初一的身手,必定是不敵對方的高手的,去了只怕打探不到情況,反而會身陷險境。
馬成賢也同意胡錦的說法,拒絕了段新厚的提議,段新厚眉頭皺起,有些擔憂,他的擔憂,其實是來自戴天祿,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時間多,見過的陰謀詭計太多,對人天生就有防備心,也就大膽揣測一番,要是戴天祿之前的表現只是迷惑人的假象,取得信任之後,再突起發難,那就真的是防不勝防,自己這邊算是從領頭的開始被人給拿下,還談什麼較量?
段新厚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他們沒什麼好的選擇,只能選擇相信戴天祿的人品和德行,不至於成為被人的狗腿子,做出有傷天理的事情來。
但是段新厚也算是給他們提了個醒,田宏遠立即決定,將十五也給叫回來,這樣再加上初一和段新厚,三個人護在酒樓,就算是戴天祿有問題,他們也能支撐一會兒,給田宏遠和胡錦創造逃走的空間。
正在此時,一人凌空而來,十分具有仙人風範,距離酒樓還有好一段距離,就高聲道:“長衝寨已經拿下,貧道這就去西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