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督師吳牲的腦子確實很好:“難不成看見他來了?”
“李自成能一瞬間就把我的近兩千人給吞掉嗎?”
牛成虎頗為激動的道:“我連跑都沒機會跑,督師,那賀今朝的兵著實是兇勐的很,不是你我能敵的,速速聽從他的話轉進汝寧府方為良策。”
“真是豈有此理。”
作為監軍的蘇京極為惱怒,堂堂大明官軍,如何聽一個反賊的話?
“我們走。”
高傑才懶得管他們這群狗屁不懂的文官,打仗都不會打,仗著識字讀了幾本兵書,就覺得自己會打仗了。
真不知道他們腦瓜子是怎麼想的?
就該讓他們被賀今朝給俘虜,全都嚐嚐反賊的鐵拳。
要不是高傑沒了退路,他還真想問問賀今朝能不能容下他。
高傑照顧著本部兵馬,直接烏拉拉的撤走。
鄭嘉棟想了想也連忙跟上。
吳牲捏著鬍鬚看著牛成虎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那賀今朝就是想要讓我給督師帶句話,監軍也勿要生氣,陛下有令,全力對付闖賊李自成,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牛成虎心有餘季的道:“連最能打的小曹將軍都成了賀今朝的人,我軍斷然不能力敵,聽他的話,方為上策!”
吳牲確實如雷轟擊一般,愣在原地。
他其實是曹文詔叔侄是極為推崇的,畢竟二人都戰死沙場,為國捲起了。
且二人的屍骨都是那種不容易找回來的。
現在勐然聽到曹變蛟沒死也就罷了,偏偏投降了錘匪。
事情對於大明皇帝可就不一般了。
“走走走。”
督師吳牲也不在多說什麼,總之靠著他手底下的歪瓜裂棗,連解圍開封,面對李自成都沒有什麼好法子。
面對軍勢更加強橫的錘匪,除了跑就剩下跑了。
反倒是監軍蘇京騎著馬匹,一路上逼逼賴賴。
我乃是大明朝廷命官,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驛卒給威脅了呢?
他賀今朝還自稱秦王,簡直是大逆不道。
這種人咱們就該為民除害,掃清寰宇,為陛下平息戰亂。
結果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
大家都忙著趕路,誰有空聽一個老進士在這裡講道理。
錘匪的名聲,對於大明官軍而言,不說是小兒止啼是效果,那兒也是淨街虎的效果。
一時間,這夥明軍的腳步更快了。
回南陽拿自己搶掠來的銀子,進入汝寧才有活路。
而吳牲就坐在轎子裡,有奴僕趴在裡面當作桌子,供他向京師裡報信。
他不知道賀今朝突然出兵河南是什麼意思?
但總之沒憋好屁,河南連年大旱,賀今朝想要攻打的地方必然是湖廣。
如此一來,湖廣變得危險起來了。
大明朝廷已經失去了西北,西南,中原等地,若是在失去了湖廣,那漕運是不是要受到極大的影響?
最重要是,賀今朝都自稱秦王,看樣子是想要取代大明,吳牲在這裡懇請陛下能夠多調撥臣一些銀子,方好開展練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