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平定川蜀最大的阻礙,大帥早就交代過不許小覷。
賀蘭這才取代李定國的位置,向著前方看去。
“奇怪!”
賀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縮回頭:
“那白桿兵都能讓後金韃子頗為頭疼,且殺傷不少,定是難纏的角色。
可是咱們皆是看過狗韃子身披兩層或者三層甲。
不披甲的白桿兵,縱然在精銳,也不可能以少數殺傷更多韃子精銳啊?”
有甲砍殺沒甲的如切瓜砍菜。
反觀無甲殺有甲的,得是沙場老卒,費盡心思找甲的空隙處才能殺傷。
要不然軍隊平日裡耗費那麼多錢糧,趕路以及作戰揹負那麼重的鎧甲,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三萬人的規模,大概只有三四千人披鐵甲,其餘人多是皮甲或者無甲。”
李定國先是笑了兩聲又搖搖頭:
“秦良玉她養不起那麼多計程車卒,更不用說給她麾下湊足甲胃了。”
賀蘭連連點頭,張令麾下也多是精銳士卒披鐵甲,其餘士卒沒了鎧甲的束縛,跑路倒是很輕鬆。
“如此說來,秦良玉這三萬人的規模,我們只需要對付三千精銳白桿兵即可。”
“理應是這樣,我等還需小心,免得是秦良玉故意擺出來迷惑咱們的,叫咱們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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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繼續觀察前沿:“要我說秦良玉得先想法子奪回他兒子的屍首。”
“但願如此。”
李定國也不希望自己埋的後招被秦良玉過早發現。
秦良玉騎在戰馬上,也透過望遠鏡看著龍泉鎮本該是牌匾的地方,掛著她兒子馬祥麟的屍體。
如此長久的一動不動,秦良玉終究是死心了。
她兒子已然戰死,死在了錘匪的手中。
至於旁邊旗杆上掛著鬚髮皆白的頭顱,想都不用想,是老將軍張令的。
兩個官軍先鋒的人頭以及屍身擺出來,對於官軍計程車氣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列陣。”
秦良玉看清楚了她兒子的屍體,反倒不著急,而是指了雒水一側的不足五丈高的小山嶺。
“總爺,如今反賊士氣正盛,我軍不可輕動,免得再次落入陷阱。”
張應元帶著自己精銳跟隨秦良玉一同來探查,就是瞧瞧馬祥麟是否戰死。
沒想到秦良玉上來就要奪屍,這是極為不智的。
秦良玉瞥了張應元一眼:“我並不是要立即對龍泉鎮發動攻擊。”
張應元這才鬆了口氣,秦總兵在巨大的悲痛面前還是有腦子的。
“秦欣英,馬立柱,你們二人率領五千人去佔據那個小山嶺。
免得被錘匪佔據,到時候他們從側翼突襲夾擊我軍。”
“是。”
秦欣英是秦良玉的族人,馬立柱是馬祥麟的族人。
這支白桿兵的主要軍官皆是兩家族人擔任。
戰鼓聲響起,白桿兵開始了調動。
同樣秦良玉分兵命人在此紮下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