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祺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眼前這關都過不去了,還要考慮將來?
你哪有將來啊?
「秦王殿下,去歲後金***襲擊大同府,還是代王拿出銀兩賞賜守城士卒,一直都參與守城戰事,經常鼓舞士氣,這才保住大同縣。」
….
黃炯頓了頓又說道:「後續陛下還誇耀了代王。」
「你休想騙我!」秦王舉著手臂吼道:「那是誇獎嗎?代王差點都被罰去中都守陵。」
兩人面面相覷。
畢竟事權從急,代王那裡有人求情,每年都有外寇入侵,著實是每日都心驚膽戰。
「秦王殿下,難不成你以後真想去黑煤窯裡挖煤,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既然從內部因素勸不動,那就從外
部因素勸。
聽著黃炯的詢問,秦王朱存機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白白胖胖的秦王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被嚇之色。
總之就是臉色蒼白,唯有眼圈頗為深沉。
一瞧就是酒色過度。
現在讓他努努力生兒子,怕是有些困難。
按照秦王如今的年歲加上肥胖的體格子,吃了藥興許還得拉著妾室的手聊上一個多時辰,都不一定能夠硬起來。
心有餘而力不足。
「秦王殿下,孰重孰輕,你應該分得清吧?」
陸之祺又趕忙給找補了一句,鼓勵他下定決心。
得益於錘匪賀今朝對朱明宗室的「狠辣羞辱」程度,秦王朱存機思索良久:
「這西安城又不是本王一個人的,不能獨獨我自己出錢。
要出,大家都得一起出!」
陸之祺與黃炯二人鬆了口氣。
只要搞定了秦王,那接下來在城中募集一陣,豈不是很好。
他們二人心想,別看秦王平日裡吃喝嫖賭,但該有的腦瓜子還是有的。
秦王一定是想要把眾人全都拉上賊船。
免得萬一城破之後,錘匪只單獨對付他一個,而放棄對付其餘人。
這樣,全城的利益就被秦王的舉措給綁在一起。
可秦王根本就沒想這麼多,他單獨是因為性子摳搜,這個虧不能自己一個人吃。
要吃虧大家一起吃,這樣他心裡才容易平衡一些。
陝西布政使與按察使二人打著秦王的名義,聯手去勸說城中士紳一同捐些錢糧,發放給守城士卒,等待三邊總督前來救援大家。
西安城當中的大小官員和士紳出於對洪承疇的信任,有不少人都理解秦王讓眾人集資的意思,不就是把大家綁在這條船上嗎,避免有人去投降。
錘匪的赫赫威名他們都知道,也有人想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