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忽然提到:“苪院長,書堂裡這麼多人,如果不開窗戶的話空氣不流通,總讓人覺得悶得慌。”
“師爺有所不知,我們書堂裡所有的窗戶全都是活釦,大家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意開啟的。”
“都可以開啟呀,那真是太好了呢。”莫念意味深長地回應道。
江如眠一愣,隨即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告辭。”
江如眠和莫念並肩走在大街上,兩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街上行人絡繹不絕。
莫念側首望著江如眠,問道:“大人,你剛剛怎麼不直接去看看那扇窗戶後面到底怎麼了?”
“咱們如果現在過去,不是讓人起疑嗎?”江如眠淡然回答道,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我覺得窗戶外面或許會有線索。”莫念試探性的問道。
江如眠停住腳步,垂頭寵溺地看著她,眸中漾著一汪春水。
莫念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乾巴巴地笑道:“怎麼了?”
“阿莫,你是不是把《洗冤集錄》這本書都翻爛了?”他戲謔地問道。
“呃~”莫念微微一笑,“不僅如此,我還看了《前夫君的一百種死法》、《英俊少男的騙局》、《看不見的情人》等等等等。”
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楊府,楊欒正坐在廳堂之上,悠悠地品茗,他的對面坐著一位男子。
男子身著一襲黑色錦袍,身材高挑,俊逸的臉龐稜角分明,眼若寒潭,笑容中透漏著幾分冰冷。
楊欒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不知嚴大人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您是我的前輩,又是朝中重臣,此次來到梁溪府於情於理,我都應當前來拜訪。”嚴廷忠微微俯身,恭敬地說道。
“嚴大人客氣了,我乃武將,您是朝廷命官,理應避嫌才是。”楊欒語氣淡漠疏遠。
淡淡地說道。
嚴廷忠抬頭看向他,眼中閃爍著精銳的鋒芒,“前輩,西南的安穩系在您的身上,我父親為當朝首輔,此次特意囑咐我前來拜會,看到您身體安康我們就放心了。”
“我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嚴大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嚴廷忠深吸口氣,徑直說道:“滇南最初歸屬於我大明朝,後來那裡改朝換代自立為王,與我朝也就斷了聯絡。今日滇南屢屢進犯,繞我邊境安穩,是招安還是直接打服受降,朝廷意見不一。楊大人您多年戍守在此,對這裡的情況是最為了解的了,我父親想派我來問問您的意思。”
“問我的什麼意思?”楊欒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是打還是談。”
“嚴大人說笑了,我是個軍人,自然是希望直接打服,納地建府,一勞永逸。”楊欒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嚴廷忠點了點頭,眉宇間浮起一抹憂慮:“英雄所見略同,我父親也是如此看法。只是仗不是說打就打的,兵馬、糧草、銀子統統都要考慮在內。”他預期一頓,抬頭看了看楊欒,接著說道:“如今我大明朝國力空虛,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所為我的父親也十分為難,希望暫先和談,待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之後再起兵。”
楊欒的眉頭微微一皺,沉吟片刻:“我只是個軍人,軍人就是服從命令,上面要打我就打,上面說不打我就不打。既然閣老早有決斷,何必再過問我的意思。”
“問題壞就壞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