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他似笑非笑地走到尚樂章面前,撥弄著他的頭髮,一邊埋怨道,“你多久沒洗頭了,怎麼這麼臭!”
“你!”
江如眠抬手阻止了他的抱怨,悠悠地說道:“你眼下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好好活著。”說罷,拂袖而去。
莫念一直站在牢房門口等候,見到江如眠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我問了當年的仵作,死者的致命傷和尚樂章當時握的匕首吻合,推斷死亡時間和尚樂章進入書堂的時間相近。第二日苪遜發現他倒在屍體旁邊,然後報了官。”
“和卷宗記載的一樣。”
“本來也沒什麼翻案的必要。”莫念喃喃道。
江如眠忽然頓住,回頭看向她,說道:“尚樂章的腦後確實有一個血塊,而且結痂就粘在頭髮上,看起來時間不短了。”
“可能是逼供的時候造成的。”
江如眠搖了搖頭:“讓丁成禮把那個苪遜找出來,我有些話要問他。”
“好。”
兩人剛一回到法司衙門,丁成禮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說道:“江大人,這兒有你們的一張請帖,是府尹大人送過來的。”
“這麼快就要結婚了?”江如眠隨手接了過來,掃了一眼。
“這······”丁成禮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倆。
“放心吧,不會影響到你的事情。”莫念安慰道。
“丁大人,尚樂章那個案子,凡是卷宗裡出現的人,全都重審一邊。”江如眠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風府,到處張燈結綵,客來客往,一派喜慶之氣。
江如眠和莫念二人早早趕到,剛到府門便看到風世英夫婦站在門口迎接。
“拜見風大人、夫人。”
“早就唸叨著你們了,快進來坐!”風世英熱情地招呼道。
大堂內,賓朋滿座,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二人剛一踏入大廳,便感受到數十雙眼睛盯著他們瞧,小聲議論著。
“就是他,殺了車志尚?”
“看起來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他旁邊那個女的是誰?”
“據說是衙門的新師爺。”
“一個女的,當師爺?”
“風大人都認了,你有什麼疑問嗎?”
“我就隨口一說。”
莫念和江如眠相視一笑,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一個身穿喜袍的男子端著杯酒,看起來精神抖擻,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他就是新郎官嗎?”莫念湊到江如眠的耳邊小聲說道。
“對,他叫風屹,是風世英的小兒子。”
“看起來年紀不大,一副書生摸樣。”
“他和尚樂章是同一級,是個舉人。”
“人各有命啊!”莫念感慨道。
風屹看到了他倆,端著酒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