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看著許林一,一句一頓地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什麼叫那個我?你說的話怎麼讓人聽不懂呢?”許林一疑惑地看著她。
“哎呀…就是喜歡你的意思啦!”凝兒無奈地說道,沒辦法,自家少爺好像在這方面很是遲鈍的樣子。
“咳咳…你這丫頭,想什麼呢?我可是她堂哥!”許林一頓時被嗆得連著咳了兩聲,隨後瞪著她說道。
“少爺這是什麼話,難道沒有聽說過親上加親嗎?堂兄堂妹,表兄表妹結為連理的可是太多了。”凝兒一臉認真地反駁道。
“…”許林一無語,他確實是忘了這一茬,在這種年代,近親結婚倒是並不少見。
“好好打你的拳,莫要胡思亂想了。”許林一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是…”
早飯許林一和凝兒他們一起吃了點,便沒有再去和許昌明他們一家一起了,畢竟他也怕到那裡見到許青儀會讓氣氛變得尷尬。
而上午許林一正在傳授武烈內功心法之時,卻是突然聽到阿四來跟他說府外來了幾個文人書生,說是想要拜訪許寧。許林一心裡瞭然,這些人定是昨夜同在紅春樓之人,不過來者是客,他便讓阿四將這些人請了進來。
一行四五人很快便是在阿四地帶領下,有說有笑地來到了許林一的院子裡,不過令許林一沒想到的是,那個青林縣的大才子張鴻竟然也是在列。
“許兄!”幾人一進門便是對著許林一抱拳笑道。
許林一自然也是抱拳回禮,隨後領著幾人在凝兒早已備好茶水點心的石桌邊上坐下。
“昨夜許兄是有著佳人相約,我等自然不便打攪,所以提前便是一起約好了今日再一同拜訪。不過我等畢竟是不請自來,還要多謝許兄不嫌我等出身低微,未將我等拒之門外。”其中一位名為宋文的男子率先抱拳開口道,他們幾人也都是昨夜登臺之人,所以許林一也都是知曉他們的名字。
“宋兄這是哪裡的話?雖然許寧僥倖能有太守大人為叔父,但是畢竟自身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和諸位一樣同為一小小書生秀才罷了。許某隻是暫住於此,過幾日還是要和諸位一同參加那鄉試為自己考取一份功名。而承蒙諸位看得起我,願意登門拜訪當是許某的榮幸才是,怎會還心生嫌棄呢?再者便是,在下覺得我等文人還是應當只以文采較高下而不應以出身區貴賤,不知宋兄覺得呢?”許林一搖頭笑著說道,他如何能聽不出那宋文話裡有話?不過他知道這些文人素來頗愛臉面,此言不過是在試探他罷了。
“哈哈,好!好一個只以文采較高下,不以出身區貴賤!確是宋某失言了,還請許兄海涵。畢竟我等雖然折服於許兄之文采,但是對於許兄的為人還是不太瞭解,所以言語之中才會有些試探之意,還望許兄不要介意。如今看來,許兄果然是同輩中人,這可是令我們大開歡顏啊!”宋文聞言頓時暢快地笑了幾聲,隨後連忙對著許林一抱拳笑道。
“呵呵,還不都是你這個傢伙心思太重~我可是早就說了能做出那般清新灑脫之詞的許兄定然不會是那等自恃身份之輩~”另一個叫章和年的人也是笑呵呵地開口說道。
“呸,你這廝就是馬後炮厲害,這分明就是你們大夥都同意的事情,到頭來卻是想讓我一人背鍋。”宋文立時笑罵道。
“哈哈,宋兄既然自告奮勇唱白臉,那我等自然不就是得扮演起這紅臉的角色了嗎?”章和年哈哈一笑。
許林一也是搖著頭笑了笑,這兩人一唱一和倒是將桌上的氣氛活躍了起來。那宋文一眼看上去便是那種行事作風頗為端正之人,而章和年則是頭腦比較機靈行事機敏之輩。
“諸位想必都是青林縣之人吧?”許林一想了想之後說道。
雖然他們表現得並不明顯,但是許林一還是看了出來,他們是以那進來之後雖然面帶微笑但卻始終沒有說話的張鴻為首的,幾人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隱晦地瞥向他。
張鴻見他目光向自己看來,便是主動向他抱了抱拳,隨後笑著開口道:“許兄果然心智過人,我們幾人確實都是來自於青林縣。”
“呵呵,張兄說笑了,畢竟張兄可是青林縣赫赫有名的才子,這一點許某自然便是容易猜到。”許林一笑道。
“害,什麼才子?若是別人這般誇我,說不得張鴻還當真會有些飄飄然。但這二字若是從許兄口中說出,張某當真是羞得有些無地自容。”張鴻連忙擺手,笑著說道。
“呵呵,張兄太過謙虛了,那一首十五夜望月,確實是令在下頗為讚歎,覺得這才子之名當真是名不虛傳。”
“哈哈,能得許兄稱讚,那也正是在下的榮幸。自昨夜有幸得聞許兄的一首明月幾時有之後,張某隻覺得自己平日裡所作的那些詩詞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了起來,相比之下真是一個精雕玉琢,一個粗製濫造,實在是羞愧不已。想來數日後的鄉試之考,許兄定當可以入榜,甚至...極有可能成為那鄉試第一的解元!要知道我們河洛郡可是許多年都未曾出過三元之一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個許兄這般的人物,所以我們便想著今日要來見識見識,結交一番,還望許兄日後可以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