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謝兩位先生了。”
許林一接過符牌,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之後對著那二人抱拳笑道。
“不敢不敢,許公子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們的工作是我們分內之事!”兩人立馬誠惶誠恐地彎腰說道。
許林一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許昌明的那封書信裡到底寫了什麼,這兩人怎得突然對他變得比對許青儀還要恭敬起來了。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只要報名成功就行,後面還有人排隊,所以他便和許青儀離開了這府衙門口。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麼多年來太守大人好像從來都沒有過親戚前來投靠過,這怎麼突然間便多出來了一個侄兒?太守大人好像成為太守已是有近十年了,怎得之前不來投靠,要等這麼多年才來?”兩人走後那兩位書佐中的一人這才小聲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另一人看了他一眼,也是低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這許林一…會不會是太守大人的私生子啊?”
“噓!!這種事情你也敢亂嚼舌根?心裡想想也就罷了,這若是傳到太守府裡怕是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另一人面色大變,當即呵斥道。
“嘿嘿,我也就那麼一說,而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只要不說那不就誰都…”那人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立馬轉過頭來瞪視著桌前那不知何時已是走過來準備報名的書生。
“大…大大大大…大人!小生可是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啊!真的,我發誓!”那書生見狀頓時嚇得腿直抖,趕忙舉手發誓。
“哼!諒你也不敢聽見,你記住,若是被我聽到你出去亂嚼舌根,哼哼…”
“小生不敢!小生不敢!”
“好了,秀才符牌拿來吧…”
……
而另一邊,出了門之後,許林一看著許青儀的那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便沒有再提出要去逛逛的話語,跟在許青儀身後兩人沉默地向著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許昌明本來說要安排馬車載他們出行的,卻被他倆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一個是不想惹人耳目,一個則是想著順便看看這河洛城的風土人情。
不過走著走著,許林一便發現了不對,雖然方向大致相同,但是這好像與他們來時走的路不太一樣啊?
“河洛城最熱鬧的街市離太守府不遠,也就隔了幾條街的距離,你初來乍到,正好我便帶你去看看,如何?”許青儀似是察覺到了許林一表情的變化,對著他笑著說道。許昌明出門之前曾交代過她,雖然她心情之前確實不太好但卻沒有忘記。
許林一自然是笑著點頭,不過心裡卻是對許昌明的家教以及許青儀的性子多了幾分讚許。要知道許昌明可是河洛郡太守!太守是什麼概念?那可是便相當於是這一郡十五城之地的土皇帝!如果沒有什麼通天的大事,這裡的大小事務幾乎都可以由許昌明一人說了算。而身為太守獨女的許青儀,受盡萬千寵愛的於一身,竟然依舊能夠做到如此端莊淑儀,知情達理而不嬌蠻任性,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當然,這可能也是和許青儀從小便愛讀書有關,知書達禮這個詞便完全可以用來形容她。
不過許林一這些年的瞭解下,大概知道這裡的封建制度大概相當於前世的漢朝。不似後來的唐朝之後女子的地位漸漸高了起來,甚至有了不少大名鼎鼎的女詩人、詞人讓世人驚豔。在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更是低下,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在這個時代體現的淋漓盡致。這也是許青儀這種思想前衛的女子,在這個時代的悲哀所在。
隨著他們拐過一條街道,那原本還有些遙遠的喧鬧聲便驟然迎面襲來,五花八門的商鋪攤點們頓時呈現在許林一的眼前。
許是中秋節與科考將至,街上的行人也是較為繁多,雖然還沒到摩肩接踵的那個程度,但也算得上是川流不息絡繹不絕了。
不過許林一的目光卻並沒有被這些商販和人群所吸引去,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微微有些發愣地盯著街市裡的某一處。許青儀先是奇怪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兩個靠在牆邊衣衫襤褸的小乞丐。那是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女孩兒,看上去不過十歲剛出頭的年紀,此刻兩人正目光微微有些呆滯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前的飯碗裡是空蕩蕩的,顯然是今天還沒有什麼收穫。
不過有乞丐也並不奇怪,畢竟這裡是最熱鬧繁華的地段,來這裡的人不說全部也大多算得上是有點小錢的人,所以乞丐們自然也是更喜歡在這裡要飯。
“怎麼了?”許青儀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