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適者生存,物競天擇!”
蓑衣客看著這春曉,心頭的忐忑不安也散去了些。
“就是如此,我人族的天地,不是他魔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一次定要讓他‘落荒’!”
賭神亦在春風中得意,豪氣說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造化能否護我人族延續,就且看造化了!”
蓑衣客的話似乎是在打機鋒,但也卻是大實話。
“造化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那能夠歷經滄桑後一剎那歸墟至道真法的道天正御,其造化可真是……“幾於道”矣!”
賭神想起了那把傘,不由慨然嘆息道。
“我道天曆經無數磨難、無盡滄桑、無窮天機,無量道劫……才得以執掌其造化!”
蓑衣客聞言,想到了那把傘,不由也是發出不盡的喟嘆唏噓。
“隕落了無數萬億神魔、改換了極兆的宇宙洪荒、滄桑了無窮無盡的天地,才得以葆真的道天正御……整個道天加上魔天,也只有六‘天’,六道輪迴的力與場,終究還是延續了同樣無窮無盡的蒼天以及生靈!也算是功德無量吧!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的確也不是天地本身想要如此的!道天與魔天爭鋒對決了無盡的歲月與天地,然而還是處在這猶若風雨飄搖中的滄海孤舟之中!五十步笑百步罷了!這道場之中,也並非只有我人族生在這樣艱難困苦的不盡輪迴漂泊中!有些氏族,還未見過這般造化,就已經消弭於無形之間,可能連名字都不知道!無名!無名!無名啊!”
賭神道出了那把傘的來歷,卻是說的好像很籠統。
“這天地的來歷,其實……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本來就是無可追溯的!就連‘我是誰’這個問題,都不知道怎麼窮根究底!你我各安天命,各有造化,這就是緣了!至於究竟緣如何起?如何止?這道天、魔天恐怕也是沒有誰能夠說的清楚。”
蓑衣客也如若悵然不已。
“存在就是合理!存在就是統攝!但……活著就不容易!我人族處在道天邊野如是,其他億萬族類亦大都如是!包括那妖魔之中的無窮族類亦如是!與天地萬物同壽也不過是如滄海浪裡的一粒沙!大道無情,承載萬有無極而無窮無盡而無私!恐怕也只有周易之言: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這真言如是才可為我人族的子息,積下綿延不絕的無量功德了!”
賭神也深知這大道的無常,但也知大道無意為難自己人族,深深嘆道。
……
陳俊燚鞏固了遁甲道境,但還是不知道該拿這魔君的“除穢之魄”怎麼辦,於是只得靜靜的打坐修煉思量著。
所謂的世事難料,大概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從何開始!
陳俊燚拿這天外魔君的殘存的“除穢之魄”沒有什麼辦法,也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著手。
一般這種情況,都需要著重分析原因。
而陳俊燚分析出的最大原因嘛,自然是因為這魔君來自天外,自己所學的奇門遁甲之術,目前的境界是應付不了的。
天,天外!
所謂要找出對等的奇門,修煉出對制的遁甲,也就是要找出平衡的力與場!
而這天外來客一樣的魔君,陳俊燚覺得要反制他的話,得擁有實實在在的經天緯地之能才行吧!
而說到經天緯地,他自己如今的遁甲境界,我才到“天地玄黃”中的“地”境。
雖然他現在可以凝聚出那可以“餐風飲露”的黃龍地魄,但這明顯也不是能和這天外魔君相對等的力與場!
事情陷入了僵局!又是僵局!
陳俊燚再次有了懷疑的感覺,他自己是不是已經陷入了邢老鬼挖下的無底深坑之中!?
……
有些事情可以商量,有些事情可以暫時僵住,但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立即做出反應。
鏘鏘鏘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