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村中廣場,聚集了幾乎村裡的所有人,也夾雜著許多外來的人慕名而來。大家都暫時放下了手上的農活或是生意,只因為殘劍村三年一次的盛事——村內大比拉開了序幕!
“看!張家的二公子來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引得眾人四處尋找,不到一會兒,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了一條路。
人們翹首以盼,入眼簾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身著一襲純白的錦袍,臉上帶著令少女們沉醉的微笑,一柄劍懸掛在他的腰間,言行舉止裡都透著一絲儒雅。
站在人群中,宛如獨立於世的青蓮。
“天嘯,怎麼還站在那,到選手區等吧。”高臺上,一個張家的長輩說道。
張天嘯微微頷首,“是,二叔。”便走到村中劃定的選手區坐著了。
張天嘯雖離開了人群,但人們還是能遠遠看見他與身邊的少年們說笑著,不由得感嘆。
“像二公子這樣天賦異稟,又毫不倨傲的人,真是難得啊。”
“誰說不是呢?平日裡對我們這些普通人講話也好聲好氣、客客氣氣的。”
“張天嘯,你就繼續嘚瑟吧,你這殘劍村第一的位置坐了太久了,也是時候讓出來了。”
聚集在擂臺周圍的人們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張天嘯,可是殘劍村公認年輕一輩的第一,誰敢說這話?
眾人左顧右盼,終是讓出了一條路,一個身長九尺,身穿虎皮衣的青年,高出人群一截,在人群中格外突出,臉上寫滿了不屑,肩扛一柄巨劍,那柄劍長七尺,幾乎和一般人一樣高。
頓時,人群中便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那是趙家的趙義武!”
“也是,咱們村裡年輕一輩裡,敢說這話的也就是他和徐家的大小姐了。”
“嘖嘖,真不知道這小子吃了什麼長得怎麼壯的...”
趙義武虎齒一咧,放聲發出爽朗的大笑,把肩上扛著的巨劍放在地上,卻砸出一個小坑來,讓周圍人不禁咂舌,懷疑那柄劍到底有多沉。
“哈哈哈,張天嘯,可敢接我一劍?”趙義武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開,單手便拿起了那柄巨劍,劍指坐在選手區首位的張天嘯。
張天嘯自然不可能聽不見趙義武的挑釁,慢慢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瞬旁人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便馬上收斂,又笑著對趙義武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如何不敢。”
“夠了。太守大人還在,其容你們兩個小輩放肆,都給我安安穩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那高臺上,一個魁梧更甚於趙義武的中年男子,滿臉絡腮鬍,出言制止了那兩個年輕人的行為。
張天嘯聞言,向那男人行了一禮,“是,趙伯。”
“行,行,你是我老爹你說了算唄。”趙義武撇撇嘴,放下劍,也在選手區的次位落座,故意四下張望,不去看那坐在首位的人。
高臺上,坐在首位的老者看著臺下聚集的選手們,不禁笑著跟剛剛出言制止二人的趙家主說道。
“這有什麼,年輕人,就是要有活力些才叫得上少年郎嘛。”
趙家主恭敬的向那老者深施一禮,“太守大人說的是,小子淺薄了。”
“無妨、無妨。終歸還是等大比開始再看年輕人們比試比較好,”那老者揮揮手,表示不用在意。
這時,一名少女默默從人群邊繞過,面容如天工雕琢,眸子裡散著如梅的清冷與堅韌,如墨的長髮上插著一隻素雅的簪子,垂在身後;內裡是青藍的百褶裙,外披著薄若無物的白紗,走近選手區時方才引起人們的注意。
“誒,那不是徐家的大小姐嗎。”
“是!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徐小姐還是一如既往地低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