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溟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小兩口別當著我的面撒狗糧了,想撐死我嗎?”
陸燼:“快吃你的冰激凌吧,都化成一桶水了!”
黑溟趕緊拿起大木勺:“哎喲,糟了糟了,光顧著說話,把它給忘了!”
一邊說著,一邊舀了一大勺冰激凌湯送進嘴裡。
陸燼和安燃看著憨態可掬的小老頭,笑了起來……
這天下午,安燃剛剛處理完一具屍體回到休息室,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開啟一看,是警隊的隊長羅瑞打來的。
“羅隊,你找我?”安燃說道。
電話那頭的羅瑞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安燃,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你幾點下班?我過去接你!”
羅瑞這個人素來說話直來直去,幹事雷厲風行,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安燃點點頭,正好今晚沒什麼事。
不過聽羅瑞這話音,好像就算她今晚有事,也得推掉去見他。
“不用接我,我自己開車。您定地點,我們到地方見。”
羅瑞不再堅持,定好了時間地點。
他沒再多說,只說了句“見面談”便掛上了電話。
傍晚下班之後,安燃開車來到兩人約定的咖啡館。
羅瑞已經先一步到了,見安燃走過來,起身朝她招了招手。
安燃入座。
“羅隊,這麼急著叫我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她問道。
羅瑞給她點了一杯卡布,然後切入了正題。
“安燃,我們前幾天接了一個案子。這個案子,嗯,怎麼說呢,有點,不太尋常。”羅瑞破天荒地,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你知道,我對於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向來是不相信的。”他說著,兩手十指交疊,放在桌面上。
“不過,多個人多條思路,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安燃點點頭。
她明白自從上次詭異大缸的案子之後,羅瑞的世界觀,多多少少發生了些變化。
不過作為一個老唯物主義刑偵工作者,他的底線不能動搖。
“羅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儘管說,如果能為咱們隊出點力,那是我的榮幸。”
羅瑞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案發時間是前天凌晨。地點是市郊的寧城蠟像館園區。死者是園區門衛室的保安趙某。”
“我們接到報案趕過去的時候看到,趙某的屍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臉上胳膊上,露出來的地方,皮肉都是乾癟的。皺皺巴巴,皮包著骨頭。”
“死者的社會關係十分簡單,沒什麼圈子。單身,只有一個老母親,每天基本上都兩點一線。找不到嫌疑人和作案動機。”
安燃問道:“屍檢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