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嬋心想,反正自己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一鼓作氣地將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是說,中間出了點差錯,院子給別人佔了?”
時姝月這才明白柯嬋為什麼不敢說話,自己為相公準備的院子,居然被不長眼的人給佔了養外室?
連累相公只能住客棧。
真是豈有此理!
柯嬋點點頭,“可能是手下人為了遮掩咱們的行蹤,這才讓不開眼的人佔了院子。”
“天子腳下,皇城之內,沒想到還有人敢這般做,真是好大的膽子!”
時姝月俏臉含煞,冷言說道:
“是誰?”
“昌王之子——時承。”
“時承?”
時姝月想了想,好不容易想起這個浪蕩無邊的表弟,“原來是他!”
昌王有三子,老大時懷從軍,老二時寬早夭,時承是最小的,自幼被王妃寵壞了。
年紀輕輕已經是皇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昌王可知此事?”
時姝月看著補救不了的奏摺,索性將他放在一邊,眼不見為淨。
“屬下不敢妄加猜測!”
時姝月食指敲了敲桌面,想到了太傅和她說過昌王多次的試探,閉上了眼睛。
“教子不嚴,該讓御史臺參他一本了!”
“是!”
柯嬋明白時姝月的意思,轉身出去吩咐手下人辦事。
心底默默地為時承點了一根臘。
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皇太女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
日上三竿,霍澤才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
春哥已經等在外面,給他準備好了早餐。
修仙者本來快要不用睡覺,但是霍澤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朝之間難以改變。
更何況睡與不睡,對他的修行來說意義並不大。
待霍澤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或許應該叫午餐,二人才動身去了槐花巷。
霍澤本以為要和對方交涉幾句,探探虛實,沒想到等他和春哥過去的時候,竟發現原本掛著“柳家”的宅子大門敞開,牌匾也被摘了下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呢?
春哥機靈地讓霍澤在馬車上等著,自己下去打探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