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辰淵再次見到顧初唸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看著顧辰淵平淡的目光，顧念初的眼中滿是複雜。
“父皇爹爹，你看到我這副模樣不驚訝嗎？”
礙於親爹在，顧初念也不好直接叫顧辰淵爹爹。
雖然很疑惑顧念初叫自己父皇爹爹，但是，顧辰淵看著顧念初的目光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他早就知道顧念初不一樣了，何必驚訝。
“不驚訝，父皇不是早就知道了。”顧辰淵一臉淡然道。
聽著顧辰淵的話，顧初念抿了抿唇，她深深撥出一口氣，目光閃過一抹堅定，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父皇爹爹，我……原來是個龍女，這次來人間是渡劫，現在我渡劫成功了……”是該離開了。
只是，這話到嘴邊了，顧初念沒法說下去，說實話，她捨不得這個爹爹，可是，歷劫也很重要。
顧辰淵是個聰明人，明白顧初念是什麼意思，對於這個女兒，顧辰淵的心裡也同樣的不捨。
但是，他也明白，顧念初現在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誰能想到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娃怎麼就這麼快的長大。
在顧辰淵的眼裡，他還是那個伴在自己腳邊叫著爹爹的小丫頭。
想到這裡，顧辰淵緩緩走到顧念初的面前，看著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顧辰淵心中感慨，別家的孩子養養十幾年就長大了。
可他好不容易養大的寶貝女兒，卻要這樣的離開自己。
這麼想著，顧辰淵溫柔的眼眸染上了幾許的落寞，但不一會就釋然了，只要她好好的就好，顧辰淵抬起手摸了摸顧初唸的頭。
還是和以前一樣柔軟，顧辰淵在心中感嘆，他想了想:“傻丫頭，不管你在哪，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我永遠都是你的爹爹……”
“只要你想回來了，隨時可以回來，只要父皇還在……”
聽著顧辰淵的話，顧初唸的心微微一痛，她明白顧辰淵是什麼意思，人類和他們的生命是不一樣的。
“爹爹，在唸唸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爹爹，不管時間如何推移，這一點不會變。”顧初念語氣艱澀道。
她知道顧辰淵是人人敬畏皇帝，可是，她希望九重天上的那位能給他這個爹爹百年之後有個好投胎，實在不行，她求求司命也可以。
“哼！這就是那個你人間的好爹爹。”一道冷哼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有些傷感的氛圍。
顧辰淵挑了挑眉頭，看著雲墨寒的身旁的敖烈，他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他只想好好的跟顧初念說話。
此時的敖烈就是個普通中年男人的模樣，他頭上的龍角早就收回去了，畢竟，要見的人是凡人。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輕易的就接受了他女兒的身份，這會，敖烈看著顧辰淵的眼神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有點意思，不枉他閨女離開前都惦記著他。
“這是……”
知道顧辰淵疑惑，顧初念挽著敖烈的胳膊把他拉倒了顧辰淵的面前:“這是我的龍王爹爹。”
聽著顧初唸的介紹，顧辰淵瞭然，到底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更何況還是面對人家的親爹，顧辰淵雖然心中有些難受，但表情卻依然沒變。
看到這裡，敖烈也沒說什麼，他想了想道:“多謝你照顧念唸了。”
“不用謝我，念念也是我的女兒，我照顧她是應該的。”顧辰淵淡淡道。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