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將可是讓太后您失望了。”
一陣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寧遠恆一身素白的長衫,大步邁進了大廳。
頓時,太后與聞太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聞太師更是渾身顫抖個不停,張著嘴靠在了太后的腳邊,“你……你不是已經……”
寧遠恆不屑的瞟了一眼聞太師,隨即拱手給顧辰淵行禮,“參見陛下。”
來的路上他大概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必然是念念找到了陷害自己的證據。
寧遠恆抬頭看著窩在顧辰淵懷中那個玲瓏的小傢伙,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他寧遠恆的甥女,果真是有勇有謀。
而站在一旁的寧江雪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她櫻唇微顫,一步一步朝著下面的人走去。
“父親!”
她猛地撲進了那個久違的懷抱之中,用力的擁緊了寧遠恆的胸膛。
“父親,沒想到女兒還能再見到你。”
寧遠恆的眼眶也開始變得溼潤,一隻大手伸出,輕柔的撫著寧江雪一頭烏亮的長髮,“乖雪兒,你受苦了。”
父女二人緊緊相擁,這麼多年沒見的想念現在卻無法用語言訴說。
顧初念撇著小嘴,透亮的眼眸中噙滿了淚水,她兩條淡淡的小眉毛變成了八字,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掉出眼淚。
外公終於可以洗脫冤屈和孃親團聚,這是開心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哭。
“你們二人演夠了沒有!”
隨著太后的一聲厲喝,打斷了父女二人相聚的時刻。
寧江雪抬眼使勁的瞪了一眼太后,默默的站到了寧遠恆的身邊。
太后大概已經猜到定是顧辰淵將寧遠恆一家藏匿了起來。
她被氣的臉色煞白,本就虛弱的身體此刻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來以為除掉了寧妃一家,沒想到居然一個沒死,反倒是自己的侄女怡貴妃落了個悽慘下場。
她一雙手緊緊的握著椅子扶手,眼中的寒芒似要將人射穿一般。
“顧辰淵,你就是這樣欺瞞天下的嗎,竟將罪臣一傢俬自藏匿,置國法於何地!”
太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剛剛站起,她只感覺一陣頭暈,又一個踉蹌,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顧初念一下子從顧辰淵的懷中蹦了下來,她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對著下面的太后高聲道:“皇奶奶,我外公不是罪臣,他是大將軍,我都已經找到證據了,他是被聞太師冤枉的。”
此刻的聞太師也終於回過了神,他蹭的直起了身子,瞬間恢復了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陛下,臣剛已奏明,是這寧遠恆仗著寧妃的恩寵欺壓朝臣,目中無人在先,臣才會出手懲治,臣這是為民除害,何錯之有,還請陛下明察。”
寧遠恆上前,對著顧辰淵微微行禮,轉身對著聞太師說道:“我打那人乃是你的門生,他仗著你的勢力在集市上強搶人家的閨女,更是將其父親打死,就算是我將他打了一頓,那人還是被你從大牢中給救了出去。
聞太師,你可真是手眼通天的好手段,我一家三十六口,只因你的狹小之心,盡數被冤,雖陛下保住了我們三口人的性命,但其餘三十三條人命還是因你下了黃泉,你身上揹負的人命可是太多了。
你有何顏面在在這裡說什麼為民除害,要除第一個也是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