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者,傅太醫秉著傷患為重的原則,起身檢視,順便好心地將宋四姑娘掌心的香囊拿掉。
宋四姑娘的掌心頓時冒出好些血珠。
再看香囊……
數根繡花針穿過香囊的布料,冒著尖銳的銀光。
傅太醫老神在在地說道:“宋四姑娘只是被繡花針扎破了皮,並無大礙,待老夫上些傷藥便可!”
如此這般,眾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唯一的疑惑是,宋二姑娘沒事在香囊裡放這麼些繡花針做什麼?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用針扎她……”
此時的宋二姑娘臉色慘白,透著無助驚慌,一身白衣的襯托下,也愈發柔弱不堪。
眾人唏噓。
眼下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不能你長得楚楚可憐,就能將人當傻子哄!
“顧某勸宋二姑娘莫要再這般惺惺作態,做徒勞之功,還是求得江六姑娘的原諒為好!”
顧松寒眸中寒意森森,背在身後的拳頭已忍得微微發顫。
若宋玉慧再矯揉作態,他當真要用沙場上的手段,殺其為小姑娘出氣。
宋玉慧掃視了一圈眾人,不說別人,就是自家兄弟姐妹,一個個皆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一切已成定局!
可她不會輕易就此認輸。
要她賠罪!
行!
她倒要看看江瑟谷受不受得起!
宋玉慧上前幾步,聲音輕緩柔和,還帶著十分歉意道:“江家六妹妹,不論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這件事,你最是清楚的。
我並無傷你之心。
姐姐也沒有遮天蔽日的本事,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從香囊裡拿出繡花針扎妹妹!
自然,妹妹也是玉潔冰清之人,定不會用這等自殘手段來汙衊我。
我家兩位妹妹拉我出門時,我正在為祖母繡抹額,許是出門匆匆,忘記將別在袖口的繡花針拿下,偏巧你拉我的時候,不小心紮上了!
妹妹身子本不該如此嬌弱,大概方才你是過於驚慌才暈厥了。
總之,事情種種,皆是姐姐對你不住!
姐姐在此給你磕頭認罪,還望你饒過我四妹妹,她只是護姐心切,並無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