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輕移,絕色容顏顯露,瓊鼻櫻嘴,粉面含春,美人朱唇微張,一根雪白的玉指放入口中,貝齒輕咬,媚態橫生。
劉緣雙眼微眯,瞧得視窗女子,面板細膩無瑕疵,舉止輕浮,動作勾人心魄,心道:
這一定就是那妖物了!不知為何引我來此?
正思量間,見那美人嫣然一笑,纖纖玉手抬起,白皙的手指對劉緣勾動。
而後,“砰”的一聲輕響,窗戶緊閉,美人身影,被木窗遮掩。
“瞧見沒?剛剛她在對我笑!”身邊一位牽著毛驢的老頭,小聲對身邊同伴說道。
“多大歲數了,還當年青時候呢?當年你用小驢它爺爺的聰慧,使那些女子投懷送抱。如今你這麼大歲數,什麼都沒有,連小驢它爹也沒了,還想……”
老頭身邊,一位同齡人從小驢背上的筐婁裡,拿出水袋喝了口,怪笑著開口。
“哈哈!佳人對我笑,知己紅顏嬌,千城萬樓不見老,此間樓閣今逍遙。”身後一位身穿麻布衣的少年書生,搖著摺扇,搖頭晃腦的吟詩一首。
“那是翠鳴樓的花魁,乃前任師爺的孫女,新城主上任沒多久,這花魁也是昨晚才選上的,想要見,得花金子!沒想到,傳聞中仙女一般的人物,如今卻落入紅塵。哎!”坐在牆角賣菜的老大爺,惋惜的嘆氣。
“……”
此時的劉緣,聽到周圍人群的議論,摸著下巴,望著那塊龍飛鳳舞的牌匾,與緊閉的大門,目光閃動。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幾個時辰,這勾欄之處尚在休息,而那妖女藏在其中,如果再等上幾個時辰,被其逃跑了的話,自己再想找到它,可就不知得花費多少時間了!
望著美人所在的房間,劉緣思量一番,腳下輕點,身體輕飄飄飛起,向那美人房間而去。
落在三層樓閣的簷邊,劉緣輕推木窗,內部似乎被鎖死,在紙窗上捅了個小觀察,卻見屋內漆黑一片,彷彿其內施展了陣法,連法力也很難滲透進入。
望著下方人群指指點點,劉緣輕哼一聲,手中法力噴湧。
“砰!”
一聲輕響,剛剛那美人開窗的位置,破開大洞,顯露出屋內,女子閨房的一角。
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中,劉緣皺眉望向紅粉幔帳間,那道若隱若現的人影,揮手將紗帳盪開。
看到床榻上的場景,劉緣瞳孔一縮。
只見床榻上,一道身姿曼妙的人影平躺,渾身血肉模糊,紅彤彤一片,卻是沒有鮮血流淌,也沒有一絲心跳。
繡花枕邊,一張薄薄的的人皮,整齊疊放,人皮最上方,有一頭秀髮,順著床榻,搭到了地板上。
完美的剝皮手法,如果不是心臟被掏走,人很可能不會死。
上前幾步,正欲仔細檢視。
“何人膽敢在城中放肆!”
身後有猛烈的法力波動傳來,一聲大喝緊隨其後。
側身躲過幾根射向穴竅的飛針,劉緣同時揮手,擊向空中法力凝聚的手掌。
“砰”
法力相擊,餘波擴散,原本破開大洞的樓閣,在一聲悶響中,木屑亂飛,破口瞬間擴大,連帶著地板與上下房屋,皆被兩人交手所波及。
“道友在青天白日下,毀我城內建築,難道不將城中規矩,放在眼裡嗎?”
中氣十足,帶有質問語氣的聲音,由遠及近。
只見一位身穿玄黑金紋袍,面有兩道疤痕的中年男子,踐踏長刀,速度不快的從不遠處飛來。
劉緣揹負雙手,靜靜的望著中年飛來,直到中年飛於身前數丈處,才慢悠悠的開口:
“劉某初來乍到,對這城中規矩不甚瞭解,以為如其它小城一樣,可以隨意出手。如今道友如此快速趕至,看來規矩確與其它小城不同,這次出手,卻是劉某不對,在此賠個不是。”
中年距劉緣數丈遠處停下,踏著長刀,浮於街道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