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李嵬,則是連忙帶著一隊親衛跟上護衛左右。
剩下的一眾親衛,則是站在原地看護馬車,四處警戒!
“阿耶,陛下伯伯好像生氣了?”
看著氣沖沖走遠的李世民,李承祿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李玄,有些懼怕的問道。
“無妨!陛下不是在生你的氣!”
李玄澹笑一聲,說道:“不過,既然已經出了長安,你就不能在外面稱呼陛下為陛下伯伯,只需要喊伯伯便可!”
聽到不是生他的氣,李承祿心中一鬆,隨後又是一臉疑惑。
“阿耶,這是為什麼?”
“陛下此次只是微服私訪,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李玄解釋道。
“原來如此!”
李承祿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阿耶放心,承祿一定不會暴露伯伯的身份!”
“甚好,我等也跟上去看看!”
李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阿耶!”
李承祿臉色一喜,連忙跟著李玄往前走去。
等到李玄帶著李承祿追上李世民之時,李世民已經帶著房玄齡、長孫無忌幾人,圍繞在一群老農身旁。
“這位老丈,如此大冬天的,土地都已經凍僵,爾等這麼多人怎麼都出來開溝挖渠呢?可是那渭南縣令乃是昏庸之人,竟然連此常識都不懂?”
雖然不認識李世民等人是誰,但活了數十年,早已人老成精的老者,也看得出李世民等人乃是一方大人物,要不然也不敢如此斥罵一縣縣令。
因此,對於李世民等人,還是十分恭敬,甚至還有些生怕李世民去責怪渭南縣縣令,一個個都連忙說道。
“回這位貴人,開溝挖渠,我等都為自願而來,並不怪縣令大人!”
“正是,開溝挖渠對於我等這些百姓們來說,都是惠及自家之事,我等都是自願來此開溝挖渠而來!”
“縣令大人此前告知過我等,開溝挖渠在春天或是秋天最合適。此道理,我等也都知道。但是,我等已經等不及來年春天或是秋天了。
而且,到了春天,我等還能幹點別的活計為家裡謀些生計。正好,這會雖然天氣嚴寒,土地僵硬不好開挖,但渭河河面凍結,水流減弱,卻是正適合我等再次開溝挖渠!
而且,這幾個月我等正好一直待在家中無事可做。還不如出來挖一挖溝渠,省的明年開春,我等幹不完,耽擱了農時就不好了!”
“……”
聽完這些老農,都在為渭南縣令開脫,李世民與房玄齡等人神情微緩,不過還是滿腹疑惑。
“但是,這般酷寒的天氣,土地凍的如同石塊一般堅硬,爾等在此幹活完全是事倍功半。甚至,時間一久,還容易凍壞耳朵與手腳,得不償失!”
聽到這,一眾老農不由得意一笑。
“嘿嘿,這位貴人可能不知,我們渭南縣縣令是來自長安城的郎君,聽說家中權勢頗大。本來他也是想要我等開春後,土地酥軟再開動。
但是,縣令大人出身高貴,並不知我等這些農戶們的苦楚。”
“以往,我等在寒冬之時,待在家中不出來幹活,是因為出來也賺不到錢,使出力氣後還容易耗費糧食,得不償失。要是再凍壞耳朵與手腳,更是虧大了!
而現在,我們渭南縣令大人已經告知我等,只要我等出來幹活,每一個壯丁每日會給錢五文,糧兩斤,醃肉一兩,鹽一兩,而且只要我們幹完一日,便給一日,絕不會拖欠。
至於我等這些不頂用的老漢與小崽子們,雖然領不到這麼多,但可以領到一半,錢三文,糧一斤,醃肉半兩,鹽半兩,也是日結。”
“嘿嘿,能在冬日賺到這般多的錢財與糧食,可是我等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誰還會傻乎乎待在家中,不出來幹活?”
“正是,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