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除了枕頭,被絮和一張炕桌外,果真躺著幾本賬本。
殷鳳宸想起今日穆雲玥已經已經接見了宸王府那些僕婦們。
“這麼晚了,還看這些?她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需要王妃親自看這些?”他不悅地道。
“王爺將掌家權交給了我,自然要打理得井井有條。我不喜被別人糊弄,是一定要將賬目賬冊看清楚的。”穆雲玥雙手抵抗著他的胸膛道,“王爺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這個時刻,一張床,一個肌肉結實又富有彈性的俊男,實在叫她浮想聯翩。
他覺得她嘴上說不想管家,可實際上很放在心上。
殷鳳宸目光微閃地看著穆雲玥,想起了楚暮的話,越是越發摟緊了她。
兩個人的身體已經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女子的身體本就比男人柔軟,而她的身體尤其的柔軟。
“殷鳳宸,你喝酒了?”
傻子才看不懂男人此刻眼裡的瀲灩意味著什麼。
她越發抗拒地想要掙脫開,她才不要被迫再與他發生那種事情。
“本王想要跟你做夫妻,真正的夫妻!所以才將掌家權交給你!”他的頭微微向下傾斜,逼近她道。
楚暮告訴他的,男人若是肯將錢袋子交給女人,女人便能體會到他的心意。
穆雲玥看著他越來越放大的的臉,撇過臉去,不高興地道:“殷鳳宸,你聽著,做不做夫妻,是兩個人共同的事情。不是你單反面的決定。掌家權,我只覺得是負累,你可以隨時收回去。”
殷鳳宸剛剛還暈染著一層“終於瞭解她的心思”的面目上,立刻像掛在樹上的柿子,一夕之間就上了霜。
他終於放開了她,突然覺得穆雲玥或許並非楚暮嘴上說的那些女人。
這女人心思縝密,城府極深,根本就很難琢磨她的心思。
“穆雲玥,因為有了本王的寵愛,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可是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嗎?”他突然冷若冰霜地道。
呵呵,果然還是三句不離他的大男子主義!
在他心裡,不說她,宸王府的一草一木,一狗一貓,任何喘氣的或者不喘氣的都是他的所有品。
他高興了,他們才能過得安逸些。
若是不高興了,隨時就可以將她打入到原來的生活。
“相同的話,還有我說多少次?王爺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女子相伴,而我穆雲玥,恰巧最不喜歡‘聽話’,怎麼辦好呢?你不覺得我們根本不合適嗎?”穆雲玥冷靜地道。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面前的男人根本給不了。
而他想要的東西,她也同樣給不了。
既然相互都不能給與對方所求的,又何必這般糾纏、反覆下去?
殷鳳宸的眼眸中漸漸聚集起冰冷之色。
他原本趁著一點酒氣,想來與她說說心裡話,可沒想到三句不到,就被穆雲玥氣得臉都僵住了。
“撒謊!若是對本王毫無心意,為何強嫁進來?而後又為救本王,拿了一張假藏寶圖獻給我那愚蠢的叔叔;在最危險的瘟疫橫行之時,你又死命不許本王出那間屋子,以免感染。穆雲玥,口是心非就是你的本色,反覆無常是你的常態,本王絕不會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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