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甜的栽贓誣陷,甜寶也早有預料,因此在得知李甜進城交貨的時候,就已經讓米花做好了準備。
縣令大人很快把米花也一同招進公堂。
“劉米花,對於李甜指認你售賣劣質成衣給她,以至於讓她蒙受十倍損失一事,你有何解釋?”
米花不卑不亢,雙膝跪地,挺直腰桿回答:“回大人的話,李甜在我田氏成衣先後購買了幾十套衣服,質量皆無任何問題。”
“可票據上分明寫著,她先後在你田氏成衣購買了幾百套衣服,而這幾百套中只有幾十套是好的,剩下的全都是與田氏成衣質量相差甚大,你又如何解釋?”
米花不由勾唇一笑,內心對甜寶越發敬佩。
看來一切真如甜寶所言,這李甜果真要在票據上打主意,便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就為了能在這種情況下,狠狠打李甜的臉。
米花不慌不忙,昂首說道:“因為我田氏成衣模仿者甚多,為了保證客戶買到正品,特在一些細節上做了防偽工作,
李小姐所說先後幾百件衣服的購買票據,指控我們每一次交易賣給她幾百套成衣,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詞,事實上我們只收到她幾十套成衣的訂單,
至於票據上為何顯示幾百套的資料,請縣令大人容我做一下防偽驗證,就可知這訂單上的資料是否為我們原本簽訂的,還是後期更改的。”
接下來,米花便讓縣令大人命令手下拿來鹽水,隨後將那張票據放在鹽水之內,不過一會兒,便見那張票據上的內容逐漸消失,只剩下李甜更改過的那幾個筆畫。
米花指著性狀發生改變的票據,對縣令大人說道:“大人,我家書寫票據的筆墨經鹽水浸泡,自己便會消失,水乾之後就會恢復原狀, 而上面更改過的筆畫,和我們家所用的票據並不是同樣的筆墨,可見是有人後期更改,並非是我們一開始書寫的資料。”
證據確鑿,公道已在人心。
縣令大人驚堂木一拍,嚴肅的對李甜道:“李甜,田氏成衣只賣給你幾十套成衣,卻被你更改為幾百套,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李甜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在票據上留了一手,不由得又驚又怒,卻無話可說。
那幾家的成衣鋪老闆立即聲討:“李小姐造假,應當按照合約內容,10倍賠償我們的損失!”
米花也面不改色的控訴:“李小姐栽贓陷害我田氏成衣,還請縣令大人治她栽贓誣陷之罪,以撫民心!”
縣令大人再次一拍驚堂木,大聲宣判:“李甜售假一事,白紙黑字,理應按照合約內容10倍賠償;栽贓誣陷於田氏成衣,證據確鑿,當受懲罰,念其年幼,十杖改為五杖,罰銀10兩于田氏成衣,以慰人心!”
話音一落,邊有兩個捕快要把李甜拉下去杖責。
李甜掙扎著大聲叫喊:“放開我!我乃李尚書之女,你們誰敢打我!”
“誰敢打我的寶貝女兒,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一道洪亮的怒斥聲響起,只見李尚書夫婦和他的幾個兒子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看到李甜被人架起,脾氣急躁的李鍇立即上前,將架住李甜的兩個捕快給開啟。
“我的寶貝妹妹,其實你們這些人可以碰的!”
縣令大人看到李尚書前來,連忙起身走下公堂,衝他行禮:“下官見過尚書大人。”
李尚書卻袖子一甩,冷冷說道:“趙縣令,我看你膽子大的很,連本尚書的女兒你都敢拿,是嫌烏紗帽戴得太久了嗎?”
縣令大人陪著笑臉,將李甜的罪證如實說出。
李家人聽說李甜弄虛作假,簽下10倍賠償的合約,又行栽贓陷害之事,都不由詫異。
“我們家的寶貝女兒向來乖巧,怎麼可能會做這些事?”尚書夫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李甜的兩個哥哥,李鍇和李燊也完全不敢相信。
“我們的妹妹向來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只有李宸眸光深邃,對於趙縣令查出李甜的諸多罪證,並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縣令大人見他們這個反應,依舊笑臉相說:“……本官只是秉公執法,還請尚書大人見諒。”
“好一個秉公執法!”李尚書驚詫之後,隨即冷怒瞪眼,“本尚書今日就在這公堂之上,我看誰敢把我女兒拿下!”
縣令大人的笑容立時僵在臉上,整個公堂上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