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的路還有些溼潤,空氣清新也壓不住腐爛了很久的垃圾味。
白濤腳下有些打滑,手裡喝了大半的酒,酒精充斥著神經。
一步步的,朝一處破爛不堪的屋子走去。
旁邊的標記牌上寫到,
36區061。
“嘭——”
白濤關上門,腳邊到處都是酒瓶子。
雜亂的房間透著一股死人味兒。
“臭小子,你™給我死哪了?!”男人暴躁地聲音,酒瓶子摔在地上,炸開的玻璃片落了白一恆一身。
白一恆下意識抖抖身子,捏著筆桿的手指發白。
“老子™叫你去打工的錢呢?”
白一恆緊緊抿著嘴唇,臉色發白,慢慢開口,“我……我沒去。”
“啊!”白濤一把薅住他的頭髮,男人粗暴的動作,讓他感覺頭皮都快扯下來了。
筆桿掉在地上,
本來就破舊的椅子倒在地下散了。
“沒去?老子™小時候供你吃供你穿,不孝子長大後就這樣孝敬你老子?!”
白一恆沒吭聲。
“……把這些東西都給老子收拾乾淨!”
“我在寫作業。”
“不收拾乾淨,你明天就別想上學!”
……
白一恆看著這張被爸爸撕碎了的成績單,林老師說要帶給家長簽字。
越想越委屈,大大的眼睛轉著淚,就是沒有掉下來。
他一步一步把它拼好,在外面找了點細黏土把它粘好。
一筆一劃寫下,
白,濤。
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