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柳若雲說著,忽然想了起來。
“我當時在醫院裡頭,還聽我爸爸說過什麼指腹為婚,好像和一家姓徐的人家。”
喬安傑聽到這話,忽然笑了一聲:“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指腹為婚這一套?”
柳若雲也不太在意:“就是老人家那時候的玩笑話吧,不過想來這麼多年也沒有提起,估計也就不了了之了吧,說不定那家人的兒子都結婚了呢。”
喬安傑表示:“就是啊。”
不知根不知底的,誰把女兒嫁過去?
後面爸爸和媽媽說的那些話,喬思思都沒太聽進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關於陸思北小時候經歷的全過程。
她實在不敢想象,在一個各自為營,把孩子當成傷害對方的工具的家庭裡的小孩兒,應該如何長大。
難怪他說:“我最討厭生日那天,他們的笑容讓我覺得我是一個累贅。”
此刻想起來這句話,讓她有一種後知後覺的心疼。
她知道,陸思北並沒有像媽媽說的那樣變得偏激,相反,他向陽生長,變得那麼優秀亮眼。甚至,他原諒了除了陸叔叔之外的所有人。
這需要多少次的受傷、療愈,流血、結痂,破碎、重建才能成為現在的他啊。
想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經歷過多少痛苦難眠的夜晚吧。
她手裡還拎著那袋他買的生煎包,此刻已經有些涼了。
買這個生煎包開車要來回一個多小時呢,他得起多早為自己買這個早飯啊?
晚上,陸思北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說:“對不起啊,今天太忙了,一忙就忘了時間。”
這一次,公司承包了一整棟建築,聽說是要開發東區,那邊要修很多公寓呢。
喬思思說:“沒關係的,我一直在等你。”
“是嗎?”陸思北聽到她在等他,顯然很高興。
“嗯,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喬思思道。
“那你現在下樓吧。”
“下樓幹什麼?”
“帶你去一個地方。”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喬思思可很少有這麼晚出去的時候,離開家門的時候,她的一顆心臟跳得“噗通”“噗通”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緊張她就越是興奮。
她熱血沸騰,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就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