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人聽見她厭惡至極的話，不怒反笑，臉上的癲狂邪佞之色更甚，掌間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撕碎，
“……討厭我？”
他語調不輕不重地喃喃著，絲毫不顧及她恐慌痛苦的神色，一隻冰涼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發白的小臉，另一隻手則掐緊了她的右手腕舉起來，讓她好好看清楚。
“你都接受了那條受人唾棄的流浪蛇獸，還有那個預言著不幸的罪惡人魚……你連他們兩人都敢接受，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連跟我做一次都不願意？”
納爾修臉上的冷笑之色更深，眼中濃郁的嫉妒不甘等等凝聚成一團幾乎瘋狂的神色，簡直令人心驚，讓人難以猜到他下一秒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動作。
此時此刻，安杳被他這幅恐怖瘋狂的神色徹底嚇到了，她瞪大了眸子，發白的嘴唇輕輕顫抖著，“你、你真是個瘋子！”
“對，我是個瘋子，那又怎樣？”
納爾修徹底失去了往常那幅虛假的偽裝，顯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他一把將禪衣半退的安杳拉到自己的懷中，禁錮住她的動作，任由自己為所欲為，低頭薄唇如同惡魔般貼在她的耳邊低喃著，“反正你都已經恨我了，那不妨更恨我一點，最好恨的一輩子都記著我，永遠忘不了。”
說是親吻更像是啃咬，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接一個的紅印，雌性纖窕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泛起一陣顫抖，突然間，一陣哽咽哭泣的聲音細細弱弱響起。
納爾修聽見這道哭聲愣了一愣，感覺自己混沌的腦海中的那一處野火彷彿被一盤冷水澆滅了，他低頭對上她流淚的眼眸，無助而害怕的看著自己，眼睛紅彤彤的 像是柔弱的兔獸， 珍珠般晶瑩淚水沾溼了她的睫毛，滾滾而落。
……她哭了。
他又把她惹哭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如此難過害怕又惶恐無助的神情。
納爾修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生氣的不行，但是隻要一看見她流淚，看見還露出這種可憐又無助的神情，看見她那紅紅的眼角和泛著霧氣的眼眸，他的心頭就一陣抽搐難受，再也無法像當年肆無忌憚的自己一樣，不想對她進行她不願意的事情。
心臟酸澀難受的不行，不光是他自己，還有……
“別哭了。”
強迫野蠻的動作止住，一隻冰涼消沉的手指落在她泛著淚痕的臉上，輕輕擦掉她眼角滾滾而落的淚珠，動作溫柔小心，又似乎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小雌性被那冰涼修長的手指一碰，身子又下意識地一顫，她不去看他，別開哭紅的小臉，明明透著些許狼狽，卻更加令人心疼愧疚了。
納爾漠見到這一幕，向來難以泛起波瀾的內心又是忍不住的一疼，他之前從未乾涉過納爾修和雌性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向來懶得去管，但這次，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冷眼旁觀。
他無視身體內另一道憤怒的聲音，低眸凝視著雌性那雙楚楚可憐的通紅眼眸，替她擦拭乾淨臉上的淚珠，淡淡開口，“我不會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
她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