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請便好了,事實就是如此,你若非要胡攪蠻纏,老夫也只能求老祖來主持公道了。”太上炎有恃無恐的說道。
看樣子,執事閣多半也與他關係匪淺,不然絕不會表現的這般淡定。
秦楓給師尊遞了一個眼神,後者剛要再說什麼,見狀也只能悻悻然作罷,露出一副洗耳恭聽之態。
秦楓想了想,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幾位太上長老的身上。
他眼珠一轉,心裡瞬間有了主意。
“太上炎,你莫要血口噴人,那晚其它各堂分明是來勸和的,只有你丹堂帶著人興師動眾,妨礙執法堂出聖地救人。”
此話一出。
在場幾位太上長老的表情皆變的無比精彩起來。
三位老祖也是目露詫異,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便瞬間想明白了過來,看向秦楓的目光裡,帶著一抹不加掩飾的欣賞。
太上長青眸光微亮,在心裡暗暗讚歎。
老祖收了至寶,又是本尊這一脈的人,自然會幫著徒兒說話。
但奈何那晚參與內鬥的派系太多,老祖也無法直接作出處罰。
好在秦楓這一席話,明著給出了臺階,只要其他太上長老願意領這個人情,那麼太上炎就死定了。
收拾一群頂層掌權者困難,可若只是處理丹堂這一脈,那幾位老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乃陽謀,妙就妙在,即便他們知道這是離間計,卻也不得不給出回應。
要敢承認那晚惡行,以老祖們的脾氣,必然做出懲戒,雖不會過重,但名聲會因此在宗門臭掉,甚至被打上一個叛宗的帽子。
如此,任誰也會順坡下驢,再做抉擇。
太上炎拳頭捏緊,呼吸也變的微微有些粗重。
他現在的局面就有些尷尬了。
是既不能說秦楓那一番話的不對,也不能主動接茬,索性便岔開話題,再度提起了林凡之死。
“今日正好老祖在場,你執法堂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徒孫的死一個明確的交代,憑什麼秦楓能直接動手殺人?他哪來的這般權利?!”
太上炎怒聲說道。
聞言,太上長青站了出來,直視著他道:“你徒孫被宗外勢力的老怪物給奪舍了,證據確鑿,本尊這才下令讓秦長老追捕林凡,交戰中不甚發生意外,不幸致死也是情理之中,何來的無故動手殺人一說。”
灰袍老嫗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這事暫且先也不提。”
她看向其它幾位太上長老,聲音威嚴的問道:“秦首席說的可是真的?你們那晚到底是去阻攔執法堂出宗營救首席,還是去勸和丹堂與執法堂之間的衝突?”
聽到這番話。
在場的幾位太上長老知道躲不過去了。
於是,神農堂的老嫗率先站了出來,她是中立派,只效忠於聖地,自然是不會與丹堂共進退。
再加上,如今的秦楓,乃是聖地最傑出的三大首席弟子之一,她也生了交好之意,這才第一時間做出了抉擇。
“如秦首席所說,神農堂的確是去勸和的,並未參與丹堂亂黨的衝突。”
她這話算是徹底給丹堂扣上了一個叛宗的帽子。
太上炎瞬間不淡定了,怒不可遏的指著她道:“血口噴人,無憑無證,你何來之理汙衊我丹堂是亂黨?!”
“呵呵。”
“那你何故要攔著執法堂出宗救人?欲要害死聖地一位首席?”
老嫗一針見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