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抽了抽鼻子,在周含韻的身上重重地嗅了嗅,皺著眉頭嘀咕道:
“不對呀!也沒來那個……”
周含韻奮力的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咬著嘴唇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剛才之所以那樣,完全是擔心楊言這貨口無遮攔,郝建會因此感到不快。
桌子上那個是金蟾,楊言有眼不識金鑲玉也就罷了。
那魚缸裡養的,可不是什麼帶魚,而是金龍魚好不好。
長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周含韻對於金龍魚這種奢侈觀賞魚多少還是有些研究的。
比如眼前這七條金龍魚,全都是頂級的過背金龍。
最難得的還是最純正的金色,沒有別的紅色或者藍色的雜色。
這種品種一條都極為難得,更別說七條湊齊。
這可是別人的風水魚。
別的也許都好說,現在人家郝建創下這麼大一份產業,偏偏要去吃別人的魚,很可能被認為是斷人財路,觸犯了禁忌。
這會兒周含韻心裡已經想著,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無恥傢伙。
郝建彷彿直接無視了楊言的自言自語,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的言哥,一會我叫人給你裝起!若是喜歡,都帶走也行。”
“……”
周含韻這下徹底無語。
她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低估了二人之間的感情。
這一刻她很想知道,當年楊言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眼前這個傳奇人物對他這種態度。
當然,對於楊言的真正身份,她同樣倍感好奇。
不大一會兒,手下的下人來通知,那五百萬現金已經準備好了。
郝建看向還在忙著欣賞金龍魚的楊言,小心說到:
“言哥,準備好了!”
“你叫幾個人給我送過去吧!”
楊言指了指魚缸之中最活躍的那條,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段時間我都在這附近混,你有事直接來找我就行。你知道在哪找我吧?”
郝建飛快的看了一眼周含韻,微微猶豫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言哥,周家的事很複雜,如果您一定要牽扯到其中,那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周亦銘當初讓人整下來的事並不簡單,這背後牽連甚廣,甚至有傳言說牽扯到帝都某些上層大佬。”
“所以,你自己也要千萬小心。不過你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別的地方或許鞭長莫及,但在東海這一片,我郝建說話,多多少少還是能管點用的。”
郝建一邊說著,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動容的周含韻。
“知道了,知道了!”楊言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真要有事,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好了,我們走了,這大傢伙暫時養著吧,等哪天有空了燉個魚湯,咱們哥倆好好的喝兩盅。”
丟下這話,楊言揚了揚手中那張銀行卡,拉著周含韻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