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五欲哭無淚道:“這特麼周圍都是光禿禿的峭壁,咋走啊?!真是草了蛋了!這就算洗清了師父的事,十條人命也夠給咱倆判死刑了!咋辦?”
“還能咋辦…”梁燁摸著額頭道,“找宋局長,實在不行,就只能曲線救國了…”
江十五看看梁燁,指著前面越來越近的人群道:“咋找宋局長?!他們會同意嗎?”
梁燁回身看看,只見禁閉室所在的地方的確像江十五說的那樣,是一個被群山圍成的“凹”字型山地。
周圍的峭壁至少都在百餘米以上,而且峭壁上光溜溜的,連根樹杈都沒有,剛才那神秘人顯然是和同夥做過周密的準備了…
人群很快來到梁燁兩人面前,燈燭火把下,十個刑堂弟子的屍體顯得更加慘烈…
“你們瘋了嗎?!”一個打著燈籠的刑堂弟子怒道。
梁燁一攤手,無可奈何道:“隨便你們信不信,我們倆也是剛看見這場面,你們一來,兇手就被人從上面拉上去了…”
所有人向上方和四周看看,又有一個刑堂弟子嘲諷道:“這地方別說跑個人出去,就是飛出去一隻鳥,也顯而易見,我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
梁燁冷笑道:“誰知道你們是看不見,還是不想看見!”
“都住口吧!”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人群后面走出來一個魁梧的黑臉道人。
所有刑堂弟子一聽那聲音,都不自覺地微微低了些頭,恭敬道:“大師兄…”
江十五看著那人,低聲對梁燁道:“刑堂大師兄,包弘正…”
“呃…居然姓包…”梁燁悄聲道,“應該能鐵面無私哈?”
包弘正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同門師弟的屍體,一臉憤怒,但他仍剋制地說道:“綜合屍檢報告和現場勘驗,你二人雖有重大嫌疑,但證據鏈確有可疑之處,但眼下這事,你們怎麼說?”
梁燁指了指自己和江十五:“你們看看這些死者身上,哪個不是血跡斑斑?這地上、石頭上,到處都是飛濺出來的血,我倆身上卻一滴血都沒有,是不是不科學…”
包弘正陰沉著臉道:“話雖有理,但玄門中事,自有玄妙,你二人都是修為極高之人,血不濺身,並非難事…”
梁燁脫口而出道:“霧草!這時候你想起玄門玄妙了!”
包弘正向前示意了一下道:“把他們二人帶走,交給師父。老六老七,保護好現場!”
四個刑堂弟子應了一聲,便拿著鐵鏈上來綁人,然而他們剛走到梁燁附近一米左右時,一股無形的陰煞戾氣突然從梁燁身上迸發!
霎時間,強大的壓迫感險些令他們跪在地上!
是梁燁的“威壓!”
在禁閉室關了一天,出來就又陷入另一個殺人案,誰知道這一去又會如何?繼續遭受誣陷?繼續當嫌疑人?在客仙居那會還沒上鍊子綁人,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梁燁這次不配合了,再配合下去,真不好說後面還會怎樣!
“你們怎麼了?”包弘正問完這句,向前走了幾步,便也隱隱感到了那股強大的陰煞戾氣,他指了指梁燁道,“你要抗法?”
梁燁冷笑道:“呵呵,抗法?這裡有法嗎?我身為合法公民,被你們非法拘禁一整天,現在又要用鐵鏈綁我,我不敢想明天我還能不能活著回到法治社會!”
江十五在梁燁身後道:“梁哥,我信你,你要怎樣,我便跟著你做!”
包弘正怒斥道:“江弘真!枉你在茅山長大,你師父從小養你教你,又對你委以重託,如今你居然與外人一道,要藐視茅山法度不成?”
江十五拱手道:“包師兄,我江弘真並非目無法紀之人,凡事講證據,現在這山中有人針對我二人,要栽贓陷害,我二人若是一再妥協退讓,恐怕真的就要辱沒了茅山法度!”
“你要怎樣?”包弘正的語氣越發不善。
江十五向前一步,神情愈發堅毅:“既然我們一再蒙冤,那就由我們自己解決這一切吧!”
梁燁嘴角翹起,盯著包弘正道:“說得差不多了,看閣下修為了得,就讓本殭屍試試傳功長老和刑堂長老門下第一人,孰輕孰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