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五想了想道：“恐怕也得是那個安道列夫或者史密夫的級別吧…”
“呃…”梁燁略顯尷尬道，“那還是挺厲害的了…你說的那個魔物，恐怕我遇見也得是個五五開吧？”
江十五搖搖頭道：“未必啊…我走後第二年，師父仍在搜尋那魔物，結果卻反被它伏擊了！師父說那時那東西恢復了許多，師父用盡辦法，最終卻也只是兩敗俱傷！”
梁燁追問道：“那…抓住了嗎？”
“還是被它跑了。”江十五不無遺憾地道，“從那以後，師父不但再也無法復原，身體也每況愈下，後來他老人家一輩子的道法修為，更是出現了潰散的跡象！”
梁燁有些同情道：“老人家還真是被你拖累得不輕啊…那麼其實你如今沉冤昭雪，真不該這麼急於回來的，你應該留在那盡孝才對…”
說到這，江十五長嘆一聲道：“我其實也想如你所說，留在師父身邊，但我師父的一個決定，最終使我成了我十四個師兄的眾矢之的，我也因此沒法再呆下去了。”
“你師父把他女兒許配給你了？”梁燁開玩笑道。
江十五這次沒有接梗，直接道：“我師父作為茅山宗的傳功長老，有一個不為外人道的秘術，這秘術只有歷代掌門和傳功長老才能修煉，是為了防範萬一的非常術法，叫做灌頂術。”
“灌頂？”梁燁好奇道，“這個哪算秘術，我都知道，是藏傳釋教的一個儀式，是不是活佛摸摸信徒腦瓜那種？”
江十五神秘地搖搖頭：“只是名字一樣罷了，茅山這個非同小可…簡單的說，就是施術者透過這個秘術，可以一次性把自己畢生修為傳給別人，自己僅留維持正常生活的一部分。”
梁燁恍然大悟：“這麼聽起來，不就是《天龍八部》裡，逍遙子對虛竹用的那招麼？我擦…那你這是天降鴻福啊！比我咬死金毛犼還牛！”
江十五嘆了口氣道：“唉…所謂福禍雙倚，我身為師父門下最小的徒弟，得了這天大的便宜，你覺得我師兄能容得下我麼？”
梁燁這才明白江十五一開始的話，於是倒吸一口涼氣道：“嗯…不知道你師父怎麼想的，這妥妥地把你安排在了師兄們的對立面…他怎麼解釋的？你師兄們肯聽他的解釋嗎？”
“師父說自己修為只剩七八成，並且大限將至，一身修為恐將毀於一旦，而十五個徒弟中，只有我天資奇佳，相比之下，其他人就顯得平庸了，而灌頂這事，如果受法者資質不夠，也會因為承受不住，變得非瘋即傻，甚至直接掛掉…”
“呵呵…風險雖然大，但你扛住了，而你師兄必然會因此對你眼紅！你師父這個決定未免草率吧…”
“師父就是這樣的性格，認準的人和事，就會全力以赴，所以我從小到大就算再天賦異稟，如果沒有他的悉心調教，又哪能十幾年就達到讓整個宗門都驚歎的地步…”
“另外，掌門為了表達對當年那事的歉意，還送我一枚修復丹田氣海的靈丹，足以讓我充分消化師父的饋贈！”
聽到這，梁燁安慰似的拍拍他道：“總的來說，收穫大於失去，現在你師父健在，你那些師兄就算看你不爽，也不敢怎樣。”
江十五苦笑著道：“呵呵…其實師兄們以前都很照顧我，但自從這件事，有些人的態度變了，雖然礙於師父，他們選擇了沉默，但眼神不說謊…所以，過完春節假期，我就回來了。”
“呵呵，凡事有得就有失，再說你得了這麼大便宜，還不讓人嫉妒了？”梁燁說完，看看這殯葬用品店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江十五把心裡的不快說出來後，也覺得輕鬆了些，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道：“我臨走時，師父和掌門說暗月聯盟如今重現江湖，讓我代表茅山，為國為民，盡一份力！”
梁燁笑道：“所以你明白了吧？傳你修為，也是兩個老人家早就多方考慮過的，你也不用一直糾結了。”
“嗯…也對。”江十五臉上的陰霾漸漸散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們還說想要見見你呢，讓你有空跟我到山上去。”
梁燁擺擺手道：“去一趟九華山我都暈倒了，去茅山？我估計我也夠嗆扛得住…”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