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燁懶得再多說,輕鬆地從擔架上一躍而下,拍拍劉文博肩膀道:“您瞧,我又活蹦亂跳的了…我自幼練過一些功夫,體質好得很!”
劉文博都看呆了,但仍堅持要送梁燁去手術,結果梁燁的手在他肩膀上只稍微用了點力氣,他就疼得跪了下去:“疼死我了!快饒了我吧!”
梁燁俯下身子,悄聲道:“劉老師,劉哥,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做主行嗎?我有些潔癖,不想別人碰我身體,希望你理解!至於後果什麼的,我自己承擔,絕不連累你!”
梁燁說完便鬆開了手,劉文博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聲道:“理解!理解!唉…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梁燁微笑著扶起劉文博,故意冷森森地道:“今晚患者還是不多,咱們現在就各回值班室休息吧!我今天這事,您得替我保密喲!不然明天肩膀該碎了!”
劉文博一臉的沮喪,只能連聲說好…
回到值班室,梁燁稍事休息,便用白大衣裹著那匕首柄,端詳起來。
這隻銀製利器堪稱做工精良,刀柄頭上是一個十字架,刀身上還暗刻了一個拉丁文單詞:淨化。
儘管這個夜班如此不太平,但直到朝陽初升,梁燁也都沒有一點睏倦的感覺,此時腹部的傷口只剩些隱痛,至於那創口則被血痂粘得很牢。
今天下夜班,梁燁有傷在身,實在是不想再被什麼事打擾了,於是他早早地跟劉文博打好招呼,便匆匆出了科室。
中聯醫院的心內科位於四樓,梁燁一路從科室走到一樓正門,始終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人一直在盯著他、跟著他。
“小子,你被跟蹤了…不會不知道吧?”金毛犼的聲音忽然在梁燁腦海中響起。
這幾天,這大神已經好久沒露面了…
梁燁停下腳步,暗自問金毛犼道:“你也察覺到了?”
“呵呵,你都知道的事,本尊會不知道?”金毛犼冷笑著,隨後他以一種狂傲的語氣道,“不過烏合之眾,殺了他們!你殺得越多,成長得越快!這就是殭屍的修行之道!”
梁燁向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了看,目所能及之處,並沒有什麼異常,於是他繼續對金毛犼道:“可我沒發現敵人。再說這裡人多,哪能打架啊!”
金毛犼道:“這地方你比我熟悉,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記住,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啊!”
“您這次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梁燁暗笑了一下,然後在人群中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這個時間段,這裡應該是人最少的地方了吧?
停車場裡的人果然不多,而當梁燁走到一個比較幽暗的拐角處,等了片刻之後,身後才終於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麼?你有車嗎?還是說,你特意把我們領到這來的?”
梁燁嘴角微微上揚,回頭時卻正看見背光處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昨晚大鬧值班室的沃爾特!
“呵…你還敢來?胳膊好了?”梁燁兩手插著兜,迎了上去,“這次多了個幫手?”
沃爾特雖然臉上掛彩,胳膊也被梁燁扭斷,但這會重拾自信一般道:“知道你厲害,所以家族給我增派了兩個幫手…”
“兩個?”
梁燁只顧盯著沃爾特和他身邊的幫手,沒想到話音剛落,一隻粗壯的大手突然從旁邊的汽車後面衝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