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和賀言對視一眼。
這裡面的對話，他們都聽懂了，是針對他們來的。
就在她準備敲門的時候，手指還沒扣響門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那人可能也沒料到簡兮和賀言會在門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沒有半點慚愧，冷哼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簡兮的手這才扣響門板，言厲看過來，見是兩個人，也是愣了一下，才道：「呦，是簡兮同學和賀言同學啊，快進來。」
兩個人，進了門。
言厲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開口問道：「你們過來有什麼事嗎？」
簡兮直接道：「老師，我們想問學校最近的傳聞是什麼回事？」
言厲目光顯然有些閃躲，隨後道：「你們這是聽說什麼了？」
他這顯然也不是假裝不知道，只是想從他們這裡知道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簡兮直接問出疑問：「言傅予意外身亡的事情，是誰在傳和我們有關係？還有卓小隻為什麼離開？」
言厲顯然有些避重就輕：「小隻啊，那小子突然說要回家，就辦了休學，他的情況特殊，你們也清楚，他那個身體，學校哪裡敢留他，他要休學就讓他走了。」
「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休學？我們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言厲摸摸鼻頭，簡兮這一句句的有些咄咄逼人，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走後一個星期左右，他就突然提出來要休學回家，我們也瞭解過，他不肯說，只是說身體不舒服。」
一個星期左右？
這個時間大概就是言傅予死了之後的時間，該不會和言傅予的死訊有關？
可是按理說，他們是朋友，以他們和卓小隻的關係，他應該會相信他們的！
而且就算不相信他們和言傅予的死有關，也不應該會因此離開啊？
「卓小隻離開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
言厲斬釘截鐵道：「不知道。」
見言厲不像是說謊，她又問道：「那言傅予的事情呢？」
「這……」
言厲開始有些支支吾吾，半晌後才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誰知道他們從哪兒聽來的謠言！」
簡兮傾身向前，逼近言厲：「真的不知道嗎？」
她的目光裡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感，言厲就算平日多威風，此刻竟然無法逃過她的威逼。
他向後錯了一步：「你別逼我，我也只是一個老師，我能決定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言厲如此妄自菲薄，看來他是真的被逼急了。
簡兮繼續道：「我們也沒讓您改變什麼，我們只是想聽到您知道的。」
言厲終於開了口：「言傅予死訊的訊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傳進了學校，我們自然不相信是你們做的，你們之間雖然有過過節，可是也不至於要人命吧！」
「這些訊息好像就是言傅予以前那幾個小跟班哪兒傳出來的，一夜之間，差不多全校就都知道了！」
聽了這些，簡兮不由得問道：「卓小隻離開有沒有可能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