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波蘭人驚奇的發現。
法國人幾乎已經退出了烏克蘭，曾經的百萬大軍，現在僅僅剩下了基輔城內的不到十萬人而已。
而且這些軍隊，大多數還不是法軍主力。
而法軍主力，已經被法國人透過各種方式送回了法國國內。
波蘭人終於意識到，法蘭西似乎是真的撤軍了。
可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九月是鷹飛的日子，可敖滄海堅持認為，九月是個適於進攻的日子。
九月一日開始，俄軍就向天空不停的打炮。
波蘭人始終沒弄明白，俄軍打的這些炮彈是幹什麼用的。
只能聽到天空中不斷有爆炸聲炸起，接著就是烏雲密佈，滾滾的烏雲從天邊一直蔓延到整個頭頂。
然後就是瓢潑的大雨砸落下來，到處都能夠聽到雨點砸在地面的“啪”“啪”聲。
明軍不斷的打炮，雨水也不斷的下了兩天兩夜。
好多波蘭人的工事都進了水，士兵們不得不在泥塘一樣的戰壕裡面，奮力的排水和挖掘排水溝。
好容易天不下雨了，秋老虎的熱浪又來了。滾滾的熱浪，很快就把浸潤了雨水的泥土曬乾。
地面上到處是龜裂的泥土，還有波蘭士兵們在驕陽下，也快要龜裂的臉。
到現在為止，他們仍舊鬧不明白明軍究竟在幹啥。
就在九月五日凌晨，明軍的坦克車終於發動了。藉助前幾天的大雨，坦克前進到了距離波蘭軍隊只有五公里的距離上。
雷雨聲很好的掩蓋了坦克發動機的咆哮，波蘭人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他們還不知道，明軍最致命的殺手已經埋伏在了波蘭軍隊對面。
這一次，明軍集中了第一遠征軍全部，還要加上兩個暫編步兵師。
遠征軍第一軍，在長達三十公里的戰線上同時展開了突擊。
三個坦克師一字排開作為矛頭，因為突擊陣地過於狹窄，每個坦克師只有十公里，這也造成了明軍的坦克密度空前的高。
每公里正面，居然有二十輛坦克。而且還是層層疊疊的，好像海浪一樣，一波過去之後還有一波接著撲過來。
明軍炮兵非常守時，四點鐘秒針與分針剛剛重合，山呼海嘯一樣的炮擊聲就響了起來。
天空中無數的亮點兒咆哮著飛向了遠方，過不了多久地平線那邊就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即便是坐在坦克裡面，仍舊能夠感受到大地在不斷的震顫。遠處的炮聲，如同悶雷一樣滾滾而過。
炮擊整整進行了一小時三十分鐘，直到太陽出來了之後，明軍坦克才發起衝擊。
此時波蘭軍隊的陣地上已經是遍地焦黑，到處都是滾滾的硝煙。
那些硝煙甚至遮蔽了初升的陽光，讓整個戰場看起來十分恐怖。
伴隨著履帶“吱吱呀呀”的聲音，坦克碾過了步兵戰壕。裡面的波蘭軍隊，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一個半小時的飽和炮擊，大多數是大口徑火箭炮，還有重型榴彈炮。戰術火炮用的很少，為了增強炮擊效果，明軍甚至動用的軍屬二百零三毫米榴彈炮。
這種火炮一炮下來，可以砸一個深達七米的深坑。
好多波蘭軍隊的工事，根本沒有鋼筋混凝土鑄頂，只是地上掏了一個土洞，用鐵軌枕木支撐起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