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煌言幾乎是拼著命說完這些話!
李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張煌言的手。
轉身對張萬祺說道:“好好照顧你爹!”
張萬祺亦步亦趨的將李梟送出了府門,看著李梟上了馬離開很遠,這才一路小跑著回到張煌言的臥室之內。
“走了!”張煌言雖然臉色還是蠟黃,可眼睛卻不像剛剛那樣無神。人也不再是一副要死的模樣躺在床上,而是倚靠著靠枕半躺在床上。
“走了!爹,您這計策會奏效麼?”張萬祺非常緊張的問道。
“奏效!呵呵,那要看想要達成什麼樣的效果。
恢復首輔之位的可能性很小,可……蟄伏下來,保我們張家全身而退,估計問題不大。
你兄長的官位,估計也能夠保全。
現在想想當年的孫先生,那是何等的智慧之人。”
“父親,您是朝廷首輔,難道就這麼放棄?”張萬祺有些慌急起來。
兄長的官位保住了,可自己的官位已經沒了。全靠著老爹的庇佑,想著把官位再撈回來。
現在老爹下了臺,那他孃的誰會幫自己。
官場就是這樣一個人走茶涼的地方,還別說你已經走了。就算是你要走還沒走,就有人已經拿你當擺設。
“不放棄又能怎樣?你小子別打歪主意,否則甭管你成功與否。你都會被人撕成碎片!
李梟這個人,政治頭腦雖然不是上上之選。可有一條,他把握得十分準確。
那就是槍桿子裡出政權!
他手裡有槍,遼軍上上下下雖然有山頭派系,可真說起來。沒一個不是忠於李梟的!
你若是有什麼越軌的舉動,我們張家滿門就算是被你葬送了。
行行好!老爹這把年紀了,活不了多少年了。念在老夫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的份兒上,饒了你老爹行不行?”
張煌言說著,雙手抱拳給兒子作揖。
“爹!這可怎麼敢,兒不敢的,兒沒那樣的心思。”張萬祺慌得趕忙跪倒在地上。
“你當然不敢,知子莫若父。老夫生了你,自然知道你的脾氣秉性。
老夫是害怕,你被人利用了當槍使。就你那個腦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哼!”張煌言重重的哼了一聲,張萬祺嚇得不敢再說話。
“記住!從今天開始,老夫要纏綿病榻。
府裡面的事情你來操持,外面的應酬你一律不得參與。對外就說,我床前需要人侍候。
相熟相近的人家有事情,禮物可去人不可去。最好,讓全京城都忘記了張家的存在最好。
總之啊!
咱們張家從今天開始,就是鑽進土裡的蟲子。不等到驚蟄一聲悶雷,咱張家不會再出現。
去給醫官送五千枚銀幣,此時多虧了他幫忙。欺瞞大帥,他擔的干係很大,值得這個數。你不得剋扣,現在不是吝嗇錢的時候。”
“諾!”張萬祺到了嘴邊的話,無奈的咽回到了肚子裡。
李梟離開張家回到帥府,李麟在李梟辦公室裡面,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想睡覺回房裡睡去,在辦公室睡覺算是怎麼回事兒?”李梟拍了兒子腦袋一下,李麟一個不穩,腦袋差點兒撞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