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他孃的還能宰了吃肉,這些王八蛋連豬都不如。
“阮知府病了,說是出城去找郎中。”回話的人戰戰兢兢,今天老爺的脾氣非常暴躁。剛剛那個傢伙,被扔出來的筆洗打中了腦袋滿臉是血的被抬了出去,現在死活不知。
“找!就是跑到月亮上去,你們他孃的也要給我找回來。都是廢物,沒一個頂用的。”蔡善繼的咆哮聲,差點兒把屋頂給掀開。
“諾!小人這就去找。”胥吏急吼吼的跑了出去,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忙出去找,這時候離開巡撫大人遠一些未必是壞事。
“全城戒嚴,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給我搜,搜!務必找到明達,務必找到。”
“諾!”屋子裡的人如蒙大赦,一個個受驚的驢子一樣竄了出去。
廣州城城門關閉大索三天,抓了無數的城狐社鼠。就是沒有找到那位巡撫大人的長公子,不但他沒找到。就連阮大鋮,似乎也失去了蹤跡。蔡善繼急得火上房,卻沒有絲毫辦法。
被蔡巡撫萬分懷念的阮大鋮,現在正在城外的帽峰山上,鳥瞰著廣州城。相比大名鼎鼎的白雲山,帽峰山顯得更加幽靜。一片山巒的絕對高度不大,但相對高差大,加上山坡陡峭,溝谷幽深,給人莽莽蒼蒼之感。
“李大人,不才若是真得了這巡撫的座次。定然唯大人您馬首是瞻,若有二心天地誅之。”阮大鋮對著李梟,賭咒發誓的效忠。思考不顧及,旁邊李虎張大的嘴。
李虎下巴都快脫臼了,他還沒見識過大明官員不要臉的程度。
“阮大哥您太客氣了,快點起來!兄弟年少資歷淺薄,很多事情還得多靠阮大哥幫著拿主意。”
“李大人但凡有吩咐,我阮某絕無二話。今後您在廣州的商鋪,還有過境的船隻,下官都會命專人庇護,出了岔子您只管找下官便是。”
“大哥,來了!鏌鋣的前鋒距離帽峰山不過六七十里。”李休從林子裡面鑽了出來。
“好啊!你快馬回到廣州準備,讓弟兄們讓出路來。咱們只蟄伏,不要打草驚蛇。阮大哥,你跟休哥兒一塊兒回廣州。擊退了鏌鋣的攻城,你的軍功就算是到手了。想升任巡撫,沒點功勞可怎麼成。”
“諾!”阮大鋮應了一聲諾,跟著李休離開。
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李梟的手下都蟄伏在帽峰山邊緣的山林裡。這裡山高林密,藏兩三百人太容易了。
心愛的兒子被人幹掉,鏌鋣是真怒了。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從韶關趕到了廣州。大軍只是在廣州城下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迫不及待的列陣準備攻城。
李休站在城頭上,看著壯人的軍陣。還別說,這鏌鋣雖然沒腦子。但兵練得還真不錯,那些壯族士兵一個個身體強壯。軍陣排得是密密匝匝,前排士兵都穿著厚重的鎧甲。
後面計程車兵,穿著藤條編織成的鎧甲。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藤甲兵,李休拿著望遠鏡還專門打量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這玩意應該擋不住迫擊炮的彈片。
壯族計程車兵們武器只有兩種,一種是長矛,另外一種就是厚背大砍刀。
陽光升起來的時候,最後一絲霧氣也就散去。按照慣例,雙方應該派出使者。在兩軍陣前,說出自己一方的訴求。如果對方答應,那就是孫子他老人家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孫子怎麼說李休不管,不過這麼密密匝匝的軍陣不拿迫擊炮轟一下實在不爽。
出於見識有限,鏌鋣的軍陣佈置在廣州城兩裡開外。這個距離上,不管是明軍的火銃還是弓箭都沒辦法。至於佛郎機炮,廣州城什麼時候有那東西了。大明所有的佛朗機炮,都優先供應給京城和遼東。
地處偏遠的廣州,連想都不要想。
伸出手,測算了一下鏌鋣軍陣的距離。李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
這樣密集的軍陣,擊中所有的迫擊炮一輪齊射就能幹趴下上千人。自己還從來沒對這麼密集的人群射擊過,在那麼一瞬間李休甚至覺得這是在屠殺。
“五發,急速射!放!”隨著李休的命令,城樓上響起此起彼伏的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