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面聖了,咱們找找田大人,他管著錦衣衛。他說話好使!”毛文龍苦苦拉著李梟的胳膊,他現在非常後悔親兵們咋就沒砍了那倆娘們兒。
“我的弟弟我來管,我要讓人知道,沒人可以欺負的李梟的兄弟。集合!報數!長腿能走的,都他孃的跟老子幹架去。”
“一、二、三、四、……!”
“勸勸啊!勸勸啊!”看到勸不動李梟,毛文龍又來拉敖滄海。
“虎子也是俺兄弟,兄弟都被抓了,還當他孃的蛋的官兒。”敖滄海一把推開毛文龍,一個破校尉哪裡有兄弟值錢。
“完了!完了!”毛文龍攤開雙手,他知道這倆貨今天晚上的鐵了心闖禍。
“對!田大人,崔大人。快!備車,快去崔大人府上。”毛文龍到底是老油條,只不過愣神兒半分鐘。立刻又活絡起來,大兵們他是使不動的。掏出一枚金瓜子塞給驛卒,讓他們套車趕快把自己送去崔呈秀的府邸。
“梟哥兒,除了和虎子平時玩的好的那幾個,都在這裡了。看起來虎子真是被順天府的人抓去了!”
“媽的!走,去順天府。有攔著的就給老子往死裡打,出了事情老子兜著。”
“走!”
驛卒們都傻了,不知道為啥大兵們忽然全副武裝的出動了。居然還有人趕著馬,馬身上馱著木頭箱子也跟著隊伍走。
隊伍跑步衝向順天府,一路上遇到巡街的差役。有識趣閃開的不管,有不長眼睛詢問的論起槍托就砸。李梟知道這些都是順天府的差役,先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
李梟不說話,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騎在馬上,在京城的大街上快速穿行。
驛館距離順天府並不遠,穿過兩條街就是順天府的正門。順天府在門口執役的差人剛剛喊了兩嗓子,就被衝過去的軍兵一棍子燜倒在地上。無數大腳板在他身上踩過去的同時,順天府的差役好像被狼攆的一樣往裡面跑。
順天府的大門“嘭”的一聲關了個嚴實,多年沒用過的頂門槓子也頂了上去。
李梟不說話,只是一揮手。立刻就有人抱著炸藥包掛在順天府的門釘上,點燃了引信瘋子一樣往回跑。
“轟!”順天府的大門,好像兩片破布一樣的被撕開。門樓頂上的磚瓦,“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大兵們根本無視磚瓦,踩著還在地上哀嚎的順天府差役就往裡面衝。一路上遇到順天府的人,上去就是一槍托,先打倒了再招呼。
有敢反抗的,對著大腿就是一槍。達姆彈近距離射擊,這條腿想保住估計很難了。
順天府不小,幾乎佔了半條街。李梟也不敢玩了命的鬧騰,估計現在五軍都督府的人已經在路上。必須快點把李虎弄出來才行,後果李梟沒想過。現在他滿心思,就是怎麼把自己兄弟弄出來。
天上忽然略過一個白色的身影,李梟忽然想起遼陽那個寒冷的夜晚。
“跟著小白!”李梟大吼一聲,跟著小白往裡面衝。
彥爺今天收了一筆不小的錢,條件就是把弄進來那個小子手腳打斷。人在牢裡,這事情歸自己管。打斷手腳不過是小意思,黃尊素黃御史,和自家府尊老爺高攀龍是同一位座師。這種事情,只要大老爺不挑刺兒就沒人會多嘴。
想著這筆進項,又可以給情人打些首飾。今天晚上趕快把事情幹完,還有時間去找那個小浪蹄子再弄兩把。小娘們兒還真他孃的騷氣,每次都能把你掏得空空的。
那滋味兒!嘿!嘿!嘿!
帶著兩個手下正走向監牢,忽然間聽到一聲巨響。接著順天府就像是油鍋裡進了涼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我操!怎麼回事兒?”彥爺看著大門的方向火光沖天硝煙瀰漫立刻就蒙了。
大明朝二百多年,還沒有人公然如此攻打順天府。莫非是有人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