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中解釋了自己這些日子沒有寫信的原因,政局不穩,他害怕有心人盯上她。
最後,蘇嬈還在信封裡發現了一個簪子。
在裴希衍送給自己的諸多物件中,它的做工不算特別上乘,只是鑲嵌在髮簪上的紅豆,硃紅一點,帶著說不出的悱惻溫柔。
蘇嬈小心翼翼地將簪子別在自己的髮間,對鏡而照,笑容連自己都不曾察覺。
直到系統開口:【出去一趟吧,你今日不出去,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了。】
蘇嬈心情很好,於是還笑著:“你怎麼一天天危言聳聽?難不成”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一僵:“司徒權怎麼了?”
【裴希衍打算在晚宴上刺殺他,佈局周密。如你所料,他快要死了。】系統好心道:【最好不要耽擱了,否則我怕你走到一半,世界就崩潰了。】
蘇嬈臉色難看的往外走。
這些日子她在小苑從來都是乖巧的,裴希衍對她很信賴,從來沒有限制過她的人身自由,因此,她才能順利的離開。
這個時代的女子似乎極少有拋頭露面的,她帶著竹笠,帽簷的白紗散落,遮住了她的面容。
她一路走到鬧市,最後在將軍府停下腳步。
畢竟是春年將至,將軍府也是分外的熱鬧。
蘇嬈站在門口,對年輕的管家說:“煩請通報一聲,我有事前來告知司徒將軍。”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管家看著蘇嬈一身衣著氣度不凡,倒是不敢太懈怠,言辭之間稱得上客氣:“姑娘若不介意,可以先通報一下自己的名字。”
蘇嬈不傻。
裴希衍對自己說的話,字裡行間都是奪權之意。將軍府和攝政王府之間,關係必定不睦。
她不可能在這裡自報名諱,只能半真半假地說:“我是故人。煩請管家和司徒將軍說一個嬈字,他必定就明白了。”
蘇嬈出身低微,原本就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裴希衍同它成親之時又是一切從簡,能夠知道她的名字身份的人,並不多。
甚至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管家果然不做他想,便道:“那就麻煩姑娘稍等片刻,在下現在就去通傳。”
蘇嬈動作柔和的行了一個禮:“若是如此,就勞煩管家了。”
“無妨。”
司徒權對於蘇嬈回來找自己這件事,其實是詫異的。
這個自己可以稱得上一見傾心的女子,從一開始就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牴觸,現如今,又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主動前來尋找自己?
書房內,司徒權看著紗巾覆面的蘇嬈,不由得笑了:“攝政王妃對男女之防看得如此要緊,又何必前來看望本將軍這個故人。”
若不是事急從權,蘇嬈是真的不想淌男主這趟渾水的。
她按捺住心中不悅,語氣生冷,毫無轉圜柔和可言:“我今日前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今天晚上,不要去見我的夫君。”
每年的春年,朝臣和天子都要共進晚宴,蘇嬈這番話,分明是不想他赴宴。
司徒權看著外面已經低沉下來的天色,笑意玩味:“為何不能見,攝政王的鋒芒確實叫人生畏,可本將軍也不是那蛇鼠之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