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這時突然反問了李純剛一句:“你說,一個結丹期修為的修士怎麼會跌落成築基期呢?”
李純剛點頭:“哦哦哦。”
路人:“怎麼?你知道?”
李純剛點點頭又連忙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曉得。”
李純剛這時又多嘴問了一句:“那如果把元嬰期的修士殺了呢?”
路人:???
路人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看著李純剛,似乎不明白李純剛為什麼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你想啥呢,兄弟,殺元嬰期的修士,你要是能把元嬰期的修士殺了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夜壺。”
李純剛連忙笑著搖頭:“那倒不必,那倒不必……”
路人:“那倒不必?”
路人打量著李純剛,小心翼翼的問道:“若非你也是修士?你身上怎麼感覺不到修士該有的那種氣息啊?”
李純剛笑了笑低調的回道:“不瞞兄臺,我就是一凡人。”
路人聽到李純剛此言後略微囂張了一些:“你就一凡人你擱這跟我裝什麼啊?又是殺金丹又是殺元嬰的,我還以為你是哪路神仙。”
李純剛尷尬的笑了笑。
路人:“小兄弟,結丹、元嬰是你該想的嗎?小兄弟,你雖然長得挺帥,但帥不能當飯吃。我看你騎的這頭牛啊,還不錯,起碼比一般的牛能多耕兩畝地。聽哥一句勸,回家好好種地。”
李純剛:“對對對,大哥您說的對。”
此時路人又有點警惕問道:“小兄弟,你哪的人啊?聽起來不像是這邊的。”
李純剛支吾了一下回道:“啊?啊,我是……我是那個隔壁白梧縣的,逃荒逃過來的。”
一聽李純剛是從白梧縣逃荒過來的,這大哥眼中立馬露出可憐的目光。
大哥嘆了口氣:“唉,你們白梧縣可真是遭了老罪咯。你說你們縣怎麼出了那物?”
李純剛附和著這大哥回道:“唉,誰說不是呢。”
大哥打量了一眼李純剛,然後又打量了幾眼李純剛座下的青牛,開口說道:“你有地方去沒?沒有的話來我家吧,我姓趙,就是這千明山趙家的人,你來我家,我可以向族裡給你申請幾畝荒地,保證餓不死你。”
不等李純剛開口謝絕,大哥繼續盛情邀請李純剛:“我告訴你,我們千明山趙家可是方圓千里數一數二的望族,我們千明山趙家出了元嬰期修士,是玄妙門門下的……”
這大哥的這套說辭李純剛聽的都能倒背如流。
不過,看這到位大哥和前幾天遇到的那位劉明銳在訴說千明山趙家時,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滿滿的自豪感、幸福感和優越感,讓李純剛難免心生一番感慨。
像在這方世界的這些凡人、小人物,他們哪還有什麼更高的追求呢,不過是安全感和普通的衣食住行罷了。
能有住的地方,能有幾畝地,不必擔驚受怕憂愁憂慮。
即使寄人籬下又有何妨?
誰能滿足他們這些最基本的需求,他們的心就會向著誰,就會不自覺的去擁護。
李純剛看著這位大哥心裡想道:這就是可愛的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