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臉越來越黑。
顧母一把捂住胸口,喃喃道:“老天爺保佑。”
柳青染在裡面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她捂著嘴,說道:“那就是晚宴那一次了。”
說完回頭看向顧奕誠。
“奕誠,醫生說我懷孕了。”
顧奕誠進門後第一句話卻是問護士:“孩子還在?”
“孩子暫時沒事,只是有點先兆流產的預兆,建議臥床保胎。”
柳青染看著傻站在外面的夏恬,心裡暗自覺得可惜。
可惜之餘又有一點慌張。
她這次被信物落在夏恬手裡的訊息衝昏了頭,沒有經過詳細的計劃,這次事情前前後後看起來其實很蹩腳。
而且孩子也沒能成功流產。
看顧家上下對這孩子的態度,如果哪天讓他們知道這孩子不是顧奕誠的,她恐怕就慘了。
柳青染朝薛妍看了一眼,薛妍立馬出去了。
“那幾個幫忙的保姆快去打發了。”
顧奕誠朝向他解釋半天的護士點頭,抬手讓劉喆送夏恬回去。
夏恬魂不守舍地走在樓梯上。
“夏小姐是不是有點害怕?”
她能不怕嗎?
不管是被誣陷還是自己不小心傷到柳青染,夏恬都逃脫不了關係。
“顧總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的。”
話雖這麼說,夏恬還是久久都難以從恐懼當中脫離出來。
她心情亂七八糟的,一整晚都夢見自己在洗手池前面不停地洗自己沾了血汙的手。
那血是從柳青染身上流出的。
她慌亂、驚懼,縮在顧奕誠的床上許久,才赤著腳下床。
站在那個鐵盒前面,夏恬想從裡面拿一件東西。
她剛在裡面摸索到了那顆小小圓圓的袖釦,門外傳來扭動把手的聲音,夏恬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她緊張地環視了一下昏暗的周遭,順勢倒在沙發上裝睡。
是顧奕誠進來了。
他正在小聲通電話,聲音裡滿是疲憊。
“不用來,顧氏集團的事情,不用操心。”
他急著結束通話電話,走路幾乎沒有聲音,顯然是怕吵到房裡的人休息。
顧奕誠是很體貼很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