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證據，自己根本無法從她的口中逼問出些什麼。
墨彥昭只好嘆了口氣，將大牢中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她。
最後還不忘悠悠的說：“若說那闖入大牢的人不是你的話，朕可不信。”
“現在所有人對衛相唯恐避之不及，也就只有皇后你這個親女兒肯為他想法子了吧。”
墨彥昭死死地盯住她的臉，想要從衛茯苓的臉上看出破綻。
但衛茯苓也是身為殺手多年，自然知道如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跟她周旋了一番，墨彥昭徹底沒有了耐心。
“朕不知道你究竟是與衛相說了何事，但朕保證，誰也救不出他來，朕勸你不要枉費了心機。”
“皇上，你還不是因為衛相在這朝廷之上勢力慢慢壯大，才會對他有了忌憚之心，想要徹底剷除了他。”衛茯苓冷冷的接過墨彥昭的話尾。
“可總歸還會有其他的人廣結勢力，到時候皇上想要殺多少的人呢？”
衛茯苓這一番話似乎也是在諷刺著墨彥昭在朝廷上無能，根本無力阻攔諸位大臣結黨營私，威脅超綱。
墨彥昭眼睛眯起，周身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他瞪著衛茯苓，眼裡早已沒有了往昔對衛茯苓的溫柔。
“你竟敢對朕口出狂言，信不信朕現在就可以治你個與衛相同罪！”
他一把奪過身邊侍衛的佩劍，將劍抵在了衛茯苓的脖子處。
只要墨彥昭稍一用力，那細嫩的脖頸便會血流成河。
但衛茯苓卻毫不畏懼，身子動也不動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衛茯苓緩緩的閉上了眼，不畏懼生死。
“若是皇上想要動手的話，現在就可以將我殺了，那麼就無人可以阻止你了。”
她扯起一邊的嘴角，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暗夜中，淒涼又悲壯。
墨彥昭恨極，大口喘著氣，死死地盯住她。
終究還是默默的將手收了回去。
面對著她這一張絕美的臉，自己心裡竟然冒出了一絲憐惜，而後又怨恨。
“你這是在逼朕！”
“噹啷”一聲，墨彥昭扔掉了手中的劍。
衛茯苓緩緩露出了一絲笑意。
看樣子，他還是無法對自己下手。
她鬆了口氣，又挺直了腰桿。
雖然沒有做聲，但磅礴的氣勢卻不減。
望了她好一會兒，墨彥昭最終還是吐了口氣，轉身離開。
虞嬤嬤和宋梓安從剛才就被攆到了外面，兩人正擔心墨彥昭會對她大發雷霆。
衛茯苓做的這事，皇上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見墨彥昭氣沖沖地冷著一張臉便出來了。
虞嬤嬤和宋梓安緊張的奔進殿內，冷不丁看到地上躺著的一把利劍，虞嬤嬤被嚇了一跳。
可看到衛茯苓正好端端的站在大殿中央，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
宋梓安鬆了口氣，虞嬤嬤緊張的心算是放下了，撲在她的身上一陣嚎啕大哭。
“娘娘，你真是嚇死老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