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竟有些下不了臺。
見衛茯苓如此態度,墨彥昭生氣的對她呵斥道:“你作為晚輩,竟敢對長公主如此無禮,看樣子是朕平時太寵著你了!”
衛茯苓冷冷的直視著墨彥昭,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
到底自己現在也是罪臣之後,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不礙事不礙事的,茯苓也正在氣頭上呢,畢竟她父親被抓去了,她的心裡也不好受。”長公主樂得做個好人。
“你呀,你替她說什麼好話?你可忘了她是誰的女兒,父女兩人之間指不定沆瀣一氣,到底是沒有事成,不然,豈不是將這偌大的江山都被他們折騰得底掉!”
安定公如此小人得志的模樣,讓衛茯苓頓時怒火中燒。
狠狠的攥著拳頭,忍耐著不與他發生爭執。
望著她的眼睛,墨彥昭頓時沒有任何的心思再與她僵持下去。
衝著門外的侍衛說道:“來人,將皇后送回去。”
墨彥昭淡淡的一句話竟讓她頓時傻了眼。
“什麼,皇上你竟然要趕臣妾走,臣妾還沒有說完呢!”她激動的說道。
衛茯苓不甘心的咬緊了下唇,奈何侍衛人手眾多,宋梓安又在外面不得進來,自己這些天來身體虛弱,無力招架,終是被硬生生的請出了殿去。
那墨彥昭這是不打算再見自己的意思嗎?
頓時,一種無助的感覺將衛茯苓包裹。
如此說來,這安定公如今這麼落井下石,早就應該除之而後快,何須等到此時。
但是說到底,自己只是後宮罷了,在朝廷之上根本說不上話。
安定公見衛茯苓被拉走之後輕鬆的吐出一口氣,又在長公主的面前抱怨道:“我看皇后這是瘋了,衛相做下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還敢為他求情,我看這父女兩個都沒安什麼好心!”
安定公這番陰陽怪氣的言語讓墨彥昭聽著十分的不爽,皺著眉頭問他,“你說夠了嗎?”
見墨彥昭臉色有變,安定公頓時愣住了。
長公主在旁邊察言觀色,見墨彥昭似乎並無追究衛茯苓的心思,便及時的將安定公攔住。
輕輕地勾著他的手。
“你呀,真是愛亂說話,再如何說茯苓都是當朝皇后呀。除非皇上要決定廢后,否則我們終究是臣子,做臣子的怎能妄議主子的不是。”
話雖如此說著,長公主還不忘細細的觀察著墨彥昭的表情。
墨彥昭聽著長公主的這番話,立時蹙起了眉毛。
這是在暗示著自己該要廢后。
墨彥昭甚是不爽。
“事情如何,朕自有安排,衛相畢竟是皇后的父親,不管衛相做了什麼,做女兒的總要為自己的父親求個情,真不會追究她的過失,皇后如何,終究是朕的家事,用不著姑姑和安定公插手此事。”
見墨彥昭的態度堅決,兩人不好在此干擾,便匆匆的離開了。
在走出書房之時,兩人相視而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衛茯苓那一副囂張的模樣,我就靜靜的看著她這皇后還能夠當得了多久?”
“現在衛相已經被押入了大牢之中,皇上定會把衛相處理了,她若沒了衛相做後盾,後位恐怕不保。”
但長公主的心中總覺有一些不安。
“可皇上如此的愛惜衛茯苓,怕皇上一時半會兒不會考慮廢后的事情。”
但安定公卻不是如此認為的。
自己可知道皇上是個愛面子的人,發生瞭如此大的事情,他又怎能容忍自己的皇后是個罪臣之女呢?